:「你自己龌龊,还将脏水泼我身上!我就是担心父亲,偷偷来确认父亲的安危而已!」
顾玄敬看了一眼顾淮安,盖棺定论:「淮安一向听话又有孝心,他不是这样大逆不道的孩子。」他抬眼瞥了顾鹤昭一眼:「顾鹤昭,无论如何这是我们的家务事,不用你操心,你可以滚了。」
顾鹤昭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一幕,曾经一向对他言听计从的顾玄敬,此刻却为了维护顾淮安一个外人,如此对自己冷言冷语。
他感到一阵钻心的痛楚,仿佛被人狠狠地捅了一刀鲜血淋漓。
他紧咬着牙关努力不让自己失态,却抑制不住身体的微微颤抖。他的双拳紧紧地握着,指甲深深地陷入了肉里,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
他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却无法抑制心中翻涌的怒火和绝望。
「顾玄敬,你会后悔的,你迟早会跪着求我给你缓解剂,我看你硬气到什么时候!」
他深深地看了顾玄敬一眼放下狠话,裹紧身上的白大褂转身离开了房间。
他走得很慢,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轻飘飘的,却又沉重无比。
他的背影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落寞和孤寂。
顾淮安看着顾鹤昭狼狈离场的背影,努力压抑着即将夺眶而出的胜利笑容。
他微微颤抖着嘴角,眼角眉梢却抑制不住地流露出几分得意之色。他先是故作姿态地吸了吸鼻子,眼眶泛起一层湿润的薄雾,这才楚楚可怜地喊了一声「父亲」。
这声呼唤娇柔中带着一丝颤抖,仿佛饱受委屈后终于得到了安慰。
他迈着小碎步快速跑到顾玄敬身边,伸出双臂一把抱住父亲的胳膊,将头亲昵地靠在父亲的肩头,轻轻地蹭了蹭,像一只寻求庇护的小兽。
嘴角还是忍不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笑容,语气轻快地说道:「谢谢您相信我!」
顾淮安完全沉浸在扳倒顾鹤昭的喜悦中,全然没有注意到父亲眼中的寒意。
顾玄敬猛地抬起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扇在顾淮安的脸上,「啪」的一声脆响,巴掌声在房间里回荡。
顾淮安被打得一个趔趄,身体失去平衡重重摔倒在地。他感到一阵天旋地转,耳边嗡嗡作响,脸颊上瞬间浮现出清晰的五指印,火辣辣的疼痛感迅速蔓延开来。
他捂着迅速肿胀的脸颊抬头,双眼茫然难以置信地看着父亲。
「父亲,我······」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还想再辩解,却被顾玄敬冰冷的眼神吓得将剩下的话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