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隐约看到克里斯焦急担忧的脸庞,想要说些什么安抚一下众人,他无力地张了张嘴,苍白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却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克里斯见状连忙握住顾玄敬冰冷的手,试图用自己的体温温暖他。
然而,顾玄敬冰冷的体温却像是一块寒冰,瞬间让他的心沉了下去。
他意识到,顾玄敬的情况比他想象的还要糟糕。
他不敢耽搁,手忙脚乱地将顾玄敬抱出软轿,迅速登上气悬浮车带他回指挥官府邸。
回到府邸后,克里斯将顾玄敬抱到卧室,将他轻轻地放在床上。
顾玄敬躺在床上,眉头紧锁呼吸急促,仿佛正在经历巨大的痛苦。
军医提着药箱匆匆闻讯赶来,正准备上前查看顾玄敬的伤势。
然而,还没等他靠近,顾玄敬却突然睁开双眼,眼神凌厉,用沙哑而虚弱的声音喝道:「出去!所有人都给我出去!这是军令!」
军医被吓了一跳,手中的药箱差点掉落在地。
克里斯等一众警卫们也被顾玄敬突如其来的怒火吓了一跳,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克里斯见状想起长官一向排斥军医,连忙向军医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先退出去。
军医不敢多言无奈地先退出房间。
克里斯担忧地望着顾玄敬,轻声细语地嘱咐道:「大人,请您一定24小时带着脑机,有任何需要请传唤我。」
顾玄敬微微颔首,从军装的领口拨出项链,将吊牌后面那枚黑色的脑机戴在太阳穴上。
克里斯见状这才放心地退出房间,轻轻地关上了套房的门。
顾淮安一直在众议院工作,闻讯父亲受伤翘班赶了回来。
有何塞前副官的前车之鉴,克里斯无论如何也不肯放他进去,他吃了个闭门羹。
他知道父亲的脾气,越是受伤就越是把自己封闭起来,不愿任何人靠近,生怕别人会发现他双性人的秘密。
但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父亲独自承受痛苦,必须想办法帮父亲。
他心中焦急万分,在门外来回踱步,有克里斯这条拦路虎他无法擅自硬闯。
顾淮安咬了咬牙,心一横决定故技重施。他来到厨房,趁着众人不注意,将早已准备好的强效安眠药放进父亲的饮用水里。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顾淮安的心也随着时间的流逝越发焦灼不安。
直到看见克里斯应招进主卧送水和能量胶囊,他才放下心来。
他捱到三更半夜,蹑手蹑脚地爬上自己房间的窗户,沿着窄窄的连廊翻窗进了父亲的房间。
主卧里没有开灯,只有窗帘缝隙透进来的一丝微弱月光。他环顾四周房间里的大床依稀可见。
顾淮安轻车熟路蹑手蹑脚地走到床边,借着月光他看见父亲躺在床上,身上单薄的v领睡衣露出锁骨斑驳不堪的吻痕,青一块紫一块,简直触目惊心,仿佛是一幅淫靡的抽象画。
他整个人如遭雷击,难以置信地僵在原地。
震惊、愤怒、担忧、心疼······各种情绪在他心中翻江倒海,几乎将他吞噬。
他一把掀开被子,颤抖着手去查看父亲全身的伤势。
父亲身上没有枪伤,没有刀伤,除了一身的吻痕,只有腿间隐秘的女穴看起来实在红肿不堪,像是被人肏坏了。
谁能想到父亲这个平日不苟言笑的铁血指挥官,竟然会因为纵欲过度而病倒。
一旦这消息传扬出去,恐怕立刻成为帝国重磅的花边新闻,各种猜测和流言蜚语像病毒一样疯狂传播。
毕竟,豪门贵胄的秘辛向来是吃瓜群众们茶余饭后的谈资,更何况这消息的主人公还是万千少女的梦中情人,帝国军团最年轻的指挥官顾玄敬大人。
一股难以言喻的愤怒瞬间涌上顾淮安的心头。
凭什么?凭什么父亲心甘情愿在别人身下承欢,而他顾淮安身为对方最亲近的人,父亲反而对他的感情避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