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香甜，还是像苦丁茶一样苦涩？」　兰伯特歪着脑袋问，冰蓝色的眼眸中充满了迷茫，如同迷途的羔羊渴望得到指引，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忐忑和渴望：「婚姻又是什么样的？是不是像贵族们说的那样，找到一个世家贵女当皇后，就能幸福快乐地度过一生？」

顾玄敬的心猛地一颤，兰伯特的这个问题，触及他心底最柔软也最隐秘的角落。

他垂下眼帘，鸦羽般的长睫掩盖住眼底的情绪，脑海中浮现出一张清冷如月的面容。

那张脸庄严，禁欲，宛若天山之巅的雪莲，不染纤尘。

那人身披月白僧袍，手持佛珠，低眉诵经的模样神圣不可侵犯。

他双性人的身份，注定了爱情和婚姻对他来说都是遥不可及的奢侈品。

圣僧无尘是他藏在心底深处的秘密，也是他心底一道不可触碰的伤疤。

顾玄敬用力地眨了眨眼睛，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紊乱的呼吸，将脑海中那些不该出现的画面驱散。

他语气有些不自然地回答他的学生：「爱，应该像······两颗正负磁铁一样互相吸引，不自觉彼此靠近，最终融合在一起。」

他顿了顿，像是要给自己更多的时间来组织语言，又像是要逃避兰伯特那过于炙热的目光，接着回答：「婚姻则是契约，是承诺，是陪伴，是分享。更是万家灯火中，有那么一盏只为你一个人而亮。」

兰伯特看着对方躲闪地眼神欲言又止，那双如同夏日晴空般澄澈的冰蓝色眼眸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像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他抓着对方的手，终于问出了那个一直盘旋在他心头的问题：「老师，你有没有爱的人？」那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醋意。

「没······没有······」顾玄敬像触电般缩回手，眼神闪烁竟不敢直视兰伯特的目光。

突然间，一股燥热自小腹蹿升，如同一团火焰在体内燃烧烧灼着他的五脏六腑。

顾玄敬感到口干舌燥，喉咙像是被火炭灼烧一般，迫切地用力咽了咽口水却难解喉头的干渴。

呼吸一瞬间变得急促起来，心跳如擂鼓般震耳欲聋，仿佛要跳出胸腔。

沸腾的血液在血管里横冲直撞，像是要冲破桎梏将他吞噬。

他瘫在床上，紧紧攥着拳头指节泛白，竭力抵抗着这股突如其来的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