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进去吧,我走了。”
转身时,手腕忽地被人拉住。他转头,看见唐思遇红肿的眼睛里又蓄满一层要落不落的泪。
“别走。”唐思遇眉头下压,手上的力度收紧几分,难舍道:“陈周越,不要走。”
独自生活了七年的房子满是唐思遇的痕迹,东西多但不乱,只是显得屋子更小了。
陈周越长久以来紧绷的神经在进入对方私人领域的时刻放松下来,昨晚受冻而染上感冒好像在此刻才出现症状,感到昏胀难受。
两人站在玄关,还保持着手拉手的姿势。陈周越轻轻捏了捏唐思遇的手,像是一种提醒,提醒他们从前有多么密不可分。
他的脸颊浮现一抹病态的红,陈周越看着唐思遇,嘴唇微抿着。半晌后,想问的话还是没问出口。
看了眼开放式的厨房,强忍着喉咙里想咳嗽的痒意,再开口,陈周越声音里沙哑的颗粒感重了几分。
“家里有姜吗?给你煮点姜汤驱寒。”陈周越率先打破沉默。
“有。”唐思遇的眼神一直闪躲,总是各种不经意地侧过脸不让陈周越看。
他拉开距离,往厨房走,“在冰箱里。”
高烧仿佛把理智都一干二净地烧成灰烬,陈周越见他这反应,既恐慌又没由来的感到生气。
几步上前,他从唐思遇身后伸出手去拦腰搂住,在唐思遇受惊转身的瞬间,强势地把人抵到厨房与客厅横隔着的桃木色的长桌边。
陈周越的手护在唐思遇腰后,手背贴上桌沿,感受到微凉的触感。
“唐思遇,”长年累月积累下来的委屈迸发,陈周越问他:“为什么要躲我?”
“不想……见到我吗?”陈周越蹙着眉,眼眶瞬间泛红。
“不是。”低垂的头颅猛地抬起,唐思遇惊慌失色地摇头,“不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