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亲吻对方熟睡中的脸庞,陈周越的手探入水中,缓慢轻柔地清理,导出。唐思遇其实有点偷胖,又因为常年不怎么运动,大腿的肉肉很软,还很容易留印子。
昨天被打,后面到现在都还是红的。
一晚没睡陈周越反而神清气爽,积压在心头的大大小小的事仿佛都随这一夜荒唐全部发泄出去了。
把人抱回卧室,他给唐思遇身上泛红青紫的地方敷上一层凝胶。想起来了就顺手给自己背上擦一点,抹不到的地方就放着。
总会好的。
陈周越想,不管是伤口还是他们,都会好的。
下午,陈周越到警局处理刘佳的事,回来的时候到北庄打包了上次唐思遇来多夹了两次的菜。
刘佳会坐牢,就算以后出来了,陈周越也会把她弄精神病院去。之前他没忍心把刘佳和疯子关在一起,她毕竟是唐思遇的母亲,陈周越不想做得太过。
可之后对方捅他一刀,牵扯出这么多事,现在已然和疯子没什么差别。他推开卧室门往里看了一眼,决定等唐思遇醒来后再把这个事儿告诉他。
然而唐思遇这一觉睡得很沉,晚上六点过,陈周越在书房把工作都处理完了他都还没醒。陈周越开始反思自己做太过,决心下次一定不这样了。
虽然说他在这方面的保证都没什么用,每次都说最后一次,然后循环往复,一次又一次。
摘下眼镜,陈周越正准备起身去卧室看一看唐思遇。这时,书房的门从外推开,某个终于睡够了的人出现在他眼前。
唐思遇表情不太好,有点像被吓着了,眉头皱着往里瞧。
“醒了?”唐思遇脚上有一道划得挺深的口子,陈周越想去抱他,还没等他起身,对方便自己走了过来。
他就穿着一双玉桂狗的中筒袜,不知道在着急什么,拖鞋也没穿。唐思遇分开腿往陈周越身上坐,搂着陈周越,还有点迷糊道:“卧室没开灯,你也没在。”
陈周越在他脖子上亲了一下,柔声问:“吓着了?”
唐思遇“嗯”了一声,他确实吓一跳,以为自己又完全瞎了,陈周越也终于嫌他讨人厌,抛弃了他。
“没给你留灯,我的错。”陈周越时不时揉着唐思遇的后腰,以此减缓放纵之后带来的酸痛感。
唐思遇觉得舒服,懒懒地靠在陈周越肩膀上,双手无意识的在他的背上摸。
居家服不厚,唐思遇摸到陈周越后背肿起来的地方,立刻就想起之前更直接的触感。他不吱声,直起身来,自顾自地去撩陈周越的衣服。
“做什么?”陈周越有些意外,捉住他伸进自己衣服里的手,另一只手捏了捏唐思遇腰侧的软肉,意有所指地说,“不疼了?”
唐思遇不吭声,右手被捉住就伸左手去摸。碰到那些好似被鞭打过的痕迹时,陈周越的肌肉明显绷紧些许。
他虽然没说疼,唐思遇却不敢碰了。他伸手往陈周越身前摸了一把,检查似的,发现前面没什么不对,他松了口气。
“你后背怎么了?”唐思遇问。
身体往后靠在椅背上,陈周越杜绝再让他上手摸的可能。但他也不瞒唐思遇,坦诚布公道:“被外公打了。”
闻言滞了一瞬,唐思遇张了张嘴又闭上,神色忽地变得内疚而复杂。
他所有的反应都落在陈周越眼里,他轻轻捏了捏唐思遇的脸,说:“又想到哪儿了?”
“他现在给没给你五百万让你离开他外孙?”
“没呢。”唐思遇心疼的去摸他的背,摸不到便摸着陈周越的后颈。纠结半晌,他担心道,“如果你不和我分开,他是不是要一直打你。”
“不是。”陈周越解释说,“挨打是因为做错了事,不是因为我们在一起。”
他不想唐思遇有负担,但有些话得说清楚。陈周越顺着这个话题道:“你昨天带刘佳走,我很着急,所以做事不妥当,冲动了。”
唐思遇愣愣地看着他,慢慢放下了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