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及此，元妄暗暗心惊于青年颇深的城府。靥馒生长??羣⒎9??⒉??20???更薪

也不知刚才在场的人，对刺客一番话作何感想，信或不信，但元妄，是信的。

这个青年，在自己面前一直都表现的一副温良无害的样子，甚至有时候还会有些可谓幼稚的小心思，都叫元妄要忘了这名青年的本性和野心，他是靠着狠辣手段上位的帝王，他心机深沉，冷酷决绝，方才也毫不犹豫地便取人性命。

“好吧，我承认，我一开始的确是在利用你...”殷征握了握双拳，显得有点紧张，颇像是犯了错后，要对生自己气的心上人解释说明，“但祭祀大典当天，我就决定不把你交给天命教了。因为那时我...我可能已经对你，对你...”

殷征咬了咬唇，“对不起，我...我错了。”

可能天塌下来，当今圣上都不会对何人低头认错。但眼前却实在地发生着，而天也没有塌下来。

舍弃掉皇上这层尊贵的身份，他也就是个普通男人，当然明白这个时候就该老实认错。别辩解别找理由，利用了就是利用了，错了就是错了，老老实实认错才是正道。

过了好久，也没见元妄回应，而这边殷征都要流汗了。

“我不是什么心思单纯的小白花，被别人说两句就会动摇。在我看来，如若不是你上位，换了别的人坐在今天这个位置上，可能会死掉更多的人。我的意思是，连年败仗，土地失守，饿殍遍野。”

“你的确得位不正，私德有亏，但就结果而言，你上位，才是最好的局面。如果不是你当皇上，哪儿会有如今所见的，百姓一片安居乐业的景象？”

听闻，殷征眨了眨眼，为什么这个男人总是会说出自己想听的话...他如此明事理，甚至是理性到冷酷...

但殷征一点都不讨厌，甚至是越发喜欢，男人的理智和冷酷更加吸引他。或许他们二人，根本就是同类人。

“所以，如果我站在你的立场，或许我也会这么做。当然，我也不希望我当时以命救下你，是错的。”可以说，是他一手把他推到这个皇位上的。如果殷征是昏君或是暴君，那么他元妄，就是罪魁祸首。

“不是...！不是错的！”殷征赶忙道。

“现在看来，确实不错。这么一位有野心有抱负，又实践得如此之好的皇上，怎么会错呢？”元妄望向殷征，勾唇笑了笑。

“......”显然地，殷征被勾住了，有些怔怔地望着说出此话的男人。

“当然离盛世可能还差点儿，皇上还需努力。”

“我...我会的。”没有什么比男人的一句话，更能激励人心的了。他此前虽也立志千古明君，但想叫这男人对自己刮目相看，也不失为一番动力。

接着，元妄话锋一转，把腰间的玄鸟玉璧取下来，“对了，这个，我还是不能收。”

“为什么？”殷征有些急。

“方才与你同行的一路上，你的那些臣子护卫们，都对我毕恭毕敬。原先我只是以为，因为我走在你身旁才会如此，不过之后才发觉，他们像是看到了我腰间挂着的玉璧，才会有如此反应。而且没记错的话，玄鸟该是大殷的标志神兽，所以，这枚玄鸟纹样的玉璧怕是不简单吧。”

“也不是什么要紧事物...”

“那你告诉这玉璧到底是什么。”

殷征犹豫了片刻后道，“...传闻这枚玄鸟玉璧，是大殷朝的开国帝君送给帝后的...定情信物...”他顿了顿又道，“之后便一代代传下去，每当大殷朝新立帝后，帝君便会把这枚玉璧送给帝后...”

“帝后...定情信物...”元妄挑挑眉，这还不贵重？

“别，别误会！我从来就没想过！”

“没想过什么？没想过叫我当你的帝后吗？”男人似笑非笑。

“不是！也不是...没想过！我当然想过，但...”哎！什么乱七八糟的！殷征觉得自己舌头都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