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于自己的价值,并且对过往的遗憾渐渐释怀的时候,你已经在迈向成熟。”

“坦然接受别人的各色目光,我还不能完全做到,所以也没有刻意公开讲过自己的性向,还记得我跟你提起过的‘糊弄文学’吗?”

魏泊舟专注的看着纪清祀,“当然记得,你说别人猜到是一回事,但不用自己去说出来。”

收拾妥当,相拥而眠,这是温馨而融洽的一个夜晚。

次日,沐浴着清晨的朝阳,纪清祀坐上了飞回贵阳的航班。休了几天假,回去要补的事情太多,纪清祀想想就头疼。

三月的贵州并没有太多春天的气息,街上的路人依然穿着厚厚的冬装。冬春季节更迭,遇上持续的低温阴雨天气,特别容易让人情绪低落。

不知道是这几天太劳累导致免疫力降低,还是穿着单薄受凉感冒,纪清祀回贵阳的第二天就病倒了,还发起了低烧。

他用医保卡给自己在便民门诊挂了个号,请坐诊的医生给他开了点消炎药,从药房取回药后,拿到科室让护士帮忙给他扎针。

“纪医生,实在不舒服就跟许主任请个假,先回去休息,身体要紧。”给他扎针的是个今年才刚来的轮转护士,声音很甜,笑起来时脸上有两个小酒窝。

护士这一行其实很辛苦,每一条医嘱都是由她们具体去完成,很多小姑娘一进来时都是粉面桃花、含羞带露,经过几年的日夜倒班,脸上是遮不住的憔悴和疲惫。

“虽然吃药也能好,但输液能好得更快一些,我平时很少生病,要不是……”纪清祀适时收了声,要怪就怪自己放任魏泊舟乱来,他发誓以后绝对没有第二次了,图一时之快,遭罪的还是自己。

“那等下点滴输完我来给你拔针。”

“嗯,谢了,你先去忙吧。”

电视剧里演的医生和纪清祀每天的日常生活真是天差地别,说明艺术和现实还是有着巨大的差距。

今年是他认识魏泊舟的第四个年头,虽然不在身边,但他潜移默化中对纪清祀的影响和改变还是很大的,时常想念,偶尔关怀。

纪清祀看着液体一点一滴输入自己体内,渐渐的困意来袭,最后不知不觉靠着椅子睡着了。

侯诚进来的时候,发现纪清祀的点滴刚好输完,针尖上有一点回血。他稍微犹豫了一下,还是走到纪清祀身边,弯腰伸手将他的调节器关闭,慢慢撕下手背上的胶带,帮他把输液针拔掉。

“嗯……”纪清祀醒了过来,他以为是护士来了,睁眼见到的人却是侯诚。

这几年他们虽然在同一个科室共事,但是除了业务往来,两人私底下的交集为零。

纪清祀在刻意疏远侯诚。

“今天你值班吗?不舒服就请假,你床位的病人我可以帮忙看着。”

“谢谢,但我不值班。”

“清祀,我们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生分了,相识于年少,只怪那时候太年轻不懂得什么是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