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唇舌在她口中一寸寸辗转。她半睁着眼,瞳仁里映着顶灯柔和的光,显得顺从而无辜。他从她舌尖上,尝到了一丝酒的甘冽。
他转而结束了这个吻。将头压在她胸口,对着她盈着一汪水痕的锁骨,轻轻地吐了一口气:“喝酒了?”
她不答,只是低下眼瞧着他笑。她眼波如水,大抵是醉的深了,连笑容里也仿佛沾染了醺醺的酒气。引人犯罪。
樊越盯着她弯起的嘴角,仿佛一时间忘了言语。过一会,才自言自语般地问:“你为什么……要喝酒呢?”
她微微偏了偏头,大约是在思考这句话的意思,然后嗫嚅说:“……要。”
樊越一时间没有领会她的意思。直到她低下头去,将唇轻轻印在他的侧脸,舌尖浅浅地,像小动物喝水一样地反复舔舐那一小块肌肤,他的脑子才轰隆一声意识到,她是在求欢。
他的身体远比他的大脑要敏捷。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整个人迈进了浴缸,和他刚入门半年的小妈就隔了一件湿透的衬衫和休闲裤。而他的小妈,应该被他父亲搂在怀里压在身下的女人,正在用嘴……替他解扣子。
樊律明向来只喜欢做第一。
是他么?把一个娇滴滴的小美人,调教成了即使喝醉了酒,也记得如何向男人索欢的淫物?
小剧场:
樊律明:这锅我不背!娇娇的衣服都是我脱,不要说我的衣服了【落泪】
第二章·背德
她的身体既烫又软,附在男人身上,似乎无时无刻不在发出共生的要约。樊越怀疑自己会溺死,不是在这浴缸,就是在她的身上。她肤色瓷白,只是身上吻痕青紫星罗棋布,所以显出十二万分的淫秽与可怜。樊越不是刚开荤的小毛头,不过一想到这些暧昧痕迹来源于谁,他就获得了远胜于初夜的刺激与快感。
“他可真狠啊,是不是?一点也不会怜香惜玉。”樊越扶着她的腰,让她像牲畜般以手撑着浴缸底部,好整以暇地说,“你是不是早就受不了他了,嗯?”
回答他的,是连绵不断的水声,和她呜呜的呻吟。
“说话。”他仿佛生了气,双手去合抱她不堪一握的腰肢,将她从水中捞起。那是一个温存如情人的姿势。
“妈妈,说话呀。你是为了他喝酒么?”
“呜……那,那里……!”她似乎是因为姿势的骤然变化感到了不适……或是极度舒适,根本无心去思考樊越的问题,只是一个劲地摇着头,“不,不要……”
“妈妈不乖。”樊越说,“就顾着偷吃,都不管儿子的问题。果然后妈都是这样。幸好我已经大了,可以惩罚妈妈啦。”
她哀哀地喘息,对他的话置若罔闻。即便如此,樊越也依旧兴致盎然,变着法地作弄他的继母。半晌,她像是终于受不住了似的,脖颈像天鹅般向后仰着,磨砂的玻璃窗朦朦胧胧映出她几近痴迷的脸,似乎是快乐已极,不知道该怎么从情欲的深渊里脱身。
“好酸……”她嘟囔说,“不要你。”
“不要我,那要谁?”樊越问,“樊律明比我好么?”
听到这个名字,她猛然瑟缩了一下,引得樊越凑过去咬她的肩头。
“不要你,不要。”她说,仍是醉话,“我讨厌你。”
樊越无端承受了美人的怒火,心头却涌起报复般的快意。
看啊。这就是你心尖尖上的小美人。这就是你扶不上墙的独生子。叱咤风云,雷霆手段的樊老总,有一个这样……幸福,美满的……家庭。
他不知是想起了什么,轻柔地去寻她的嘴唇,像寻找安慰般,交换了一个短暂的吻。
从今天起……要常回家看看了呢。
樊律明这一天没有回来。他和樊越原都是不着家的典型,不忙的时候十天半个月回一次大宅,如果忙起来,那可能是半年一年也见不着人影。倒也不是说他们父子真忙到脚不沾地,只不过这对互相看不顺眼的爷俩于“家”这个字眼着实不太敏感。樊律明是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