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人被晾了好一会儿,试探着又敲了两下门。
“阿婉?”
现在说她不在家还赶趟吗?
小腹的坠痛感越来越严重,藏在她肚子里的那台绞肉机又开始运作了。
“乔婉?你怎么了?”
敲门声还在继续,许是乔婉一直没有作答,门外的人显然焦急起来。
乔婉深吸口气,忍着疼道:“你先走吧,我今天不方便,改天...”
被折磨了一早上,乔婉早就没了力气,所以即便是没见面,谢云霆也还是听出了乔婉的不对劲。
这个时候他哪肯轻易离去。
“阿婉,你开门。”
“不...”
乔婉话没说完谢云霆打断道:“我拆门了。”
“......”
沟通无果,乔婉也怕谢云霆真的会拆门,只能无奈妥协。
当两人之间的阻碍消失后,谢云霆就与蹲着的乔婉面面相窥。
“脸色这么难看,怎么没去医院?!”
若说和男人相处,乔婉可能只有和医院里的男患者相处最顺利,正所谓女人心海底针,可如今她看来男人也一样。
她越来越不懂这个突然出现在她生命中的人了。
谢云霆到底是特种兵出身,身材好力气大,几乎是单手就将她拎回了卧室。
她重新缩回乱糟糟的被窝,而手里拿着的是谢云霆刚塞进来的五页纸。
上面写着检讨书三个大字。
可能是事情过于滑稽,到让乔婉分散了些注意力,小腹的坠痛感虽然还在可却好了些许,她拧着眉翻看起这份莫名其妙的检讨书。
而此时的谢云霆正沉着脸站在厨房里,对着柜子里的红枣红糖犯难。
一阵沉默后,他拨通了谢钰晨的电话。
要说长榆市分为两个极端,一边是朝九晚六拼命挣钱的普通人,而另一边则是出生即富贵,每天寸土寸金的人。
若说谢云霆现在是普通人,那谢钰晨就是寸土寸金中的阔少爷。
在接通电话时谢钰晨正赶着去参加一场发布会。对于他来说,这个叛逆弟弟要么是几年联系不上,要么是隔几天就打一次电话。
有时候真想打开他的脑子看看里面到底装的什么!
但话虽如此,谢钰晨还是接通了谢云霆的电话,并且将善良友好的哥哥扮演到底。
可惜他还没等友爱的问一问弟弟怎么了,谢云霆就先来了一句:“来例假了肚子疼怎么办?”
谢钰晨:“...你来例假了?”
谢云霆捏扁了两颗枣。
“云霆,太多年没见了,我都要忘了你是我弟弟还是妹妹了。”
谢钰晨顿了下:“要不...你自我介绍一下?妹妹?”
“咔嚓”
袋子里原本结了硬块的红糖也被捏碎了。
在部队里哪个小崽子见了他不绕着走,谢阎王这个外号几乎人人皆知。可偏偏他在谢钰晨这就是低一头。
从小到大他都斗不过谢钰晨,更说不过他。
对面轻笑一声,似乎正想说些什么,可突然一声刺耳的刹车声从听筒里传出来,紧接着电话就被挂断了。
谢云霆盯着手机看了半晌,最后只能认命,自己琢磨起来。
而当他端着一碗非常浓稠的红糖大枣粥进卧室时,乔婉正半靠在床上,腿上放着他的检讨书。
听到声响她抬起头。
两人正好四目相对。
乔婉的状态看起来比之前好了不少,可脸色依旧苍白,谢云霆今天拿着检讨书就是来认错的,但现在已经顾不得其它。他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可余光瞥见检讨书后还是红了脸。
“你...你这是在批改作业?”
原本就看起来比较潦草的检讨书现在布满了红笔画出来的痕迹,比之前更加乱了。
“谢队,您这个字...很有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