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月黎刚要起身。
那头就传来谢妄冷冰冰的声音:
“别逼本王在这大喜日的日子见血!”
姜月黎:“……”
所以,真被她给猜中了啊?
姜月黎犹豫了一下,也放弃继续去暖榻那头的打算了。
折腾了一整天,她也困了。
尤其是听到有一些粗重的呼吸声,从屏风另外一边传来……
八成是她把人家璟王给气坏了。
那就先睡吧。
反正,来日方长。
一夜无梦。
还没大亮,还没睡饱的姜月黎,就被人挖了起来,她睡眼朦胧地揉了揉眼,
“半夏你这么早喊我起来作什么?我昨天累坏了!”
半夏尽职尽责地替主子净面梳头上妆。
“王妃,您是新妇第一天,要进宫给太后跪拜行礼。”
当今太后是陛下的生母,但却不是谢妄的生母。
谢妄母妃早就亡故了,太后怜其年幼,就将谢妄领回自己宫中,抚养长大。
也让谢妄跟当今圣上兄弟感情不错,最起码表面上看来是兄友弟恭。
姜月黎无奈,打了一个哈欠,“王爷呢?”
半夏:“王爷早就起来了,他已经在前院,留了话,说您起来收拾好了就过去找他。”
姜月黎叹气,成个亲真不容易。
而将其他侍女将水什么端了下去。
半夏瞄了瞄床榻枕头底下,再看着没睡饱,一直打哈欠的姜月黎。
小丫头低声道:“主子,昨天晚上夫人让奴婢往枕头底下,放的那些避火图,您都看了吗?”
姜月黎:“……”
原来那些避火图是你给放的啊?
她无奈道:“王爷那身子,你们认为他能行房吗?”
没看到今天都没有宫里来的嬷嬷收落红么?
说起来,也不知道是太后对谢妄屋里面事情,毫不在意。
还是太放心了,认为他根本不会做什么。
只不过姜月黎想起来昨天晚上,两人分榻而眠。
导致自己没能抱着‘灵脉’睡,就十分扼腕。
半夏疑惑不解。
既然没看,那为什么小姐说昨天晚上累坏了啊?
与此同时,前院中,谢妄沉着俊脸,目光扫过几个人。
白及第一个主动道:“主子,那避火图不是属下放的。”
“属下昨天一整天都护卫着您,根本没机会进新房啊!”
“再说了,那新房重地,属下怎么会进去?”
“肯定是白祁进去了!”
白祁无语地看了他一眼,随后拱手道:
“主子,属下的确进过新房,因为里面的任何摆设设施,都是按照您吩咐准备的。”
“不过并没有放避火图在枕头底下。”
“属下以为,后来王妃的陪嫁侍女婆子中,许是有人做了这件事。”
白及:“白祁你就推卸责任吧?你怎么不说,是王妃自己放进去的?”
谢妄:“够了!”
“白祁,等本王从宫中回来,你就要把这件事查清楚。”
“不然,你就跟白及一起把这些避火图临摹抄一遍!”
白祁拱手,“是。”
白及:“……”有他什么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