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姑姑拉过半夏,小声问道:“主子们在姜家吵架了?”
半夏一脸茫然,“没有啊。他们俩在姜家就没说几句话,回来后坐在马车上,更是一句话都没有。”
崔姑姑眉头皱得更紧了。
一句话都不说比吵架更严重啊!
崔姑姑:“本来昨天王妃一夜未归,王爷担心得不行,这都主动去接人了,回来怎么还冷战了?”
半夏:“王爷担心王妃,特意去姜家接她的?”
“可是刚才,王爷却说是顺路,顺便接王妃回家的。”
两人对视一眼,瞬间明白问题出在哪里了。
这都没长嘴啊。
崔姑姑立刻问半夏,王妃这两日在姜家都做了什么,半夏提及了四块平安玉牌。
崔姑姑:“王妃只做了四块?没有给王爷做吗?”
半夏摇了摇头。
两人再次对视一眼。
得,问题更严重了。
这个问题如果不及时解决,他们王府今年都休想要有小主子了。
崔姑姑拉着半夏,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得交代了一番。
等到半夏回姜月黎身边伺候后,崔姑姑又喊来了白及,又是交代了一番。
白及痛快应了,立刻去前院找王爷去了。
崔姑姑看了看前院,又看了看后头,感慨不已。
这个家没她这个老奴可怎么办哟。
半夏去了后院,姜月黎已经换上了常服,她舒舒服服地窝在临窗矮炕上。
半夏将手中的甜羹放下,“王妃,他们说王爷是特意去姜家接您呢,昨天您一晚上没回来,他十分担心。”
姜月黎抱着甜羹喝了一口,被甜得舒服得直眯着眼。
“真的?”
半夏点点头,“是呀,而且主子您想啊,璟王府跟姜府隔了那么远,怎么看都不顺路啊,是特意去接您的。”
“王爷他啊,十分担心您,惦记着您,又不好意思说呢。”
任凭谁听了这话,心中都十分熨帖。
姜月黎嘴角扬了扬,“这人还真是的,明明这样在乎我,却总是摆着一张臭脸,好像是谁欠他银子似的。”
半夏:“可能王爷刚才在姜家,不是冲您,可能是冲……冲范大人!”
反正不能是冲姜家人。
谁都不知道姜月黎很护短,姜家人再不好,再有各种弱点毛病,但都是她要守护的家人。
姜月黎听后,顿时也感觉十分有道理。
范逸是谢妄一伙的人,姜月黎是知道的。
或许是两人在某件事情上,意见相左,才会生气了。
姜月黎本来就是心大的人,不会太介意。
听说了谢妄本就担心自己,又不是跟自己生气,很快就释然了。
心情明媚起来。
半夏趁热打铁道:“主子,王爷每天很辛苦,而且还可能有坏人要害他,要不您也给他准备一块平安玉牌呗?”
“当然了,不管您送他什么,王爷肯定都会十分高兴的!”
姜月黎想了想,“言之有理,而且之前他在西凉,我先回来的时候,他也送了我东西。”
“我好好想想啊,给他做一个什么样的护身符比较好呢。”
“对了半夏,你去库房帮我找一块玉,要大一些的。”
与此同时,白及已经去了前院书房。
他进去的时候,谢妄还冷着脸,在那看书信。
眉宇间的寒霜,犹如实质。
白及抖了抖,但还是大着胆子走了过去。
谢妄听到声音,宛若看死人似的看着白及,“有事?”
言下之意,如果没事你就死定了!
白及抖了抖,但还是壮着胆子说道:“主子,听后院丫鬟们说,王妃回来后,就一直在忙碌着什么,问她是什么,她也不说,但却说要给您一个惊喜呢!”
谢妄听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