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氏脸色灰白,但却也不敢吱声,只是默默地收拾着东西。
同时,也让人在京城中,快速赁了一个小院子。
她其实不想走,但又没有其他法子。
转念一想,比起现在主子都不在的三房,他们大房还算是好的了。
只是,趁着无人注意的时候,冯氏会让人悄么地顺一些值钱的小物件。
大物件不敢搬,担心被看出来。
又怂又贪婪。
姜晔其实也知道,小物件不是特别值钱的,他也就让人不用管,大物件值钱的看牢了。
大房的人赶紧搬走是关键。
只不过,大伯竟然一夜未归,也让人很意外。
看到妹妹回来了,姜晔又是高兴,又是担忧。
“月黎,你总是往家跑,王爷会不会对你有意见?”
姜月黎:“王爷没意见,他还让我好好处理家里面的事情。”
“对了,我这次回来,还有件事同你说。”
她的话音刚落,门口突然传来一阵热闹声。
原来是被打得十分凄惨的姜怀伯,在胡同中睡了一晚上,第二天被一个乞丐发现了。
他也就被扶了回来。
姜怀伯上下没处都好疼,可关键是,竟然没有致命伤。
去官府告,都告不出什么来。
最多就会被当成赌后得罪人,被人报复了出气而已。
姜怀伯状告无门,回来后正好看到了侄子侄女,顿时哭嚎道:
“阿晔,月黎,你们可得为大伯父做主啊,有人要害我啊!”
他这一告状,整个将军府上下,都用诡异的眼神看着他。
姜怀伯就顾着疼来着,没发现。
倒是搬家准备要装车的冯氏,听说姜怀伯终于回来了,她则是红着眼冲了过来。
揪着姜怀伯的耳朵。
“你个死鬼,你到底死哪里去了?”
姜怀伯浑身都疼,被冯氏揪着耳朵,更是疼得不行。
还在侄子侄女跟前丢了面子。
恼羞成怒下,他猛然推了一下冯氏。
“你个妇人,发什么疯?侄子他们还在这里看着,你到底还是不是长辈了?”
冯氏坐在地上,听到这句话,她嘲笑出声:
“姜怀伯,阿晔他们都知道了老三要做的好事,我们也知情不报。”
“他们现在都要赶我们大房搬出去了,你还在这里以为自己是长辈?”
真是愚蠢至极啊。
她怎么就嫁了这么一个蠢货?
姜怀伯抬起头,看着面无表情的侄子侄女,就知道老三失败了。
他埋怨老三,这么笨,连一点事情都做不好。
现在竟然都牵连到了他!
想到这里,姜怀伯只想求得侄子侄女原谅,立刻哀求道:
“阿晔,这件事我们的确是知道,但我们根本阻拦不住你祖母他们啊!”
“看在咱们血浓于水的份上,就不要迁怒我们了。”
“再说,你爹已经不在了,怀堂又做了那等事情……”
“我可就是你唯一的亲叔伯了啊。”
姜晔没有说话。
姜月黎以为这个哥哥心软了。
毕竟这件事上,三叔罪大恶极,险些害死他们的娘亲。
但大房一家,乍一看不是罪不可恕。
可是,他们一家根本不是省油的灯,以后留在府中,指不定又出多少幺蛾子。
如果不趁着这次机会赶走,肯定后患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