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水,一条水线顺着下巴流到T恤下的胸膛,然后沾到衣服上留下一点水渍。一口不够,再来一口,一口一口地,直到女儿累得仰躺到床上喘气,他的水杯也已经空了。
方辙铭用极大的毅力关上了门,回到自己房间,终于掏出憋得硬胀的大屌撸起来。
第二天一大早,方小璐换上了紫色的那套,因为昨晚红色的内裤已经湿透了。在内衣外套上短袖,她发现因为海绵的关系,胸看上去更大了。不过至少不会凸点了,她想,这下同学们应该不会再对她有频频侧目的情况了吧。然而事实让她更加郁闷,因为今天一整天,投向她的目光更多了,她浑身上下都不自在,在昨天以前,她以为别人看她是因为她是这儿的“学霸”,所以引人注目,而如今,她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太羞耻了。她都能想象得到,别人在背后说什么。
“你看就那个,咱们的学霸,胸好大,好骚哦。”
“是啊,屁股也好大,学霸又怎么了,还不是个大胸荡妇。”
“可不是,今天她怎么忽然穿起内衣了,以前都不穿的,穿不穿都好骚。”
方小璐一整天都没敢离开座位儿,除了有一次,语文老师让她去办公室拿卷子。作为语文课代表,她只好硬着头皮穿过长长的走廊,在同学们的注视礼下走进办公室。
“小璐,你来分一下卷子,等会儿自习课我要考试。”语文老师兼一班班主任袁知是一位笑眯眯的中年人,戴着一副金丝眼镜,显得斯斯文文。可方小璐走到他桌子边,弯腰开始分卷子。
她分得很认真,查了三遍,确定数量没错,才抬头问老师,这一抬头,猛然发现,老师好像在盯着她的,她的胸在发呆。方小璐觉得自己太神经紧张了,现在看谁都觉得是色狼,于是整了整卷子道:“袁老师,分好了。”
袁知回过神来,继续笑眯眯地对她说:“晚自习收完卷子,你来我办公室,帮我改一下,明天我要讲这套卷子。”
方小璐点点头,帮各科老师改卷子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况且她一直是乖乖女,当然不可能说什么异议。抱着卷子离开了袁老师办公室,她回教室给大家发了卷子,可晚自习收完卷子后,一个电话却将她叫了回去,竟然是医院。方辙铭出车祸了,打电话来的是他手下的一个工人,他说,包工头从一个工地赶往下一个工地的路上被酒驾的撞了。
后来的事情,方小璐都知道,她家从小康生活一落千丈,方辙铭截了肢,从此一蹶不振,方小璐只好担起一切,没了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一心要上好大学,于是这个破烂中学居然在两年后出了建校以来的第一个重本,还是北京的重本。接到通知书的那天,方辙铭终于露出了消失两年的笑,他摇着轮椅送女儿到火车站,在她转头离开的一瞬间,崩溃大哭,就在市里的火车站广场上,哭了一整晚。方小璐大学毕业后,想回家照顾父亲,却因为文科专业就业形势不好,被迫留在北京,每月只留下必要的生活费,剩下的工资全寄给了方辙铭。
父女俩一年只能见上过年的一回,见了面也没什么话题可聊。方辙铭虽然没说什么,可每次女儿回来前,他都激动得整晚睡不着,第二天便早早去火车站接她。方小璐每次走前也没什么嘱咐,永远就是那一句话,“爸,你好好照顾自己,注意锻炼,按时吃饭。”因为这句话,方辙铭没继续颓废下去,他后来考了个残疾人挖掘机证,又找以前工地的哥们儿改了辆挖掘机,每日在工地干活,再然后因为对工程熟悉,又升到了包工头,于是渐渐回到了以前的生活,只不过没有了在身边的方小璐。
方小璐在房间内转了一圈,果然没有方辙铭的身影,眼睛扫向床头柜,见一红一紫两套睡衣摆在床头,她随手拿起红的那套,却见内裤上沾着未干的液体,于是只好换上紫色的。穿上内衣照镜子,忽然一阵头疼,记忆如潮水般涌来,记忆似乎是昨晚的,昨晚爸把两套内衣放在了床头,她便穿着红色的那套在镜子前扭来扭去,怪不得还有未干的水渍。方小璐知道了,原来这天是收到小纸条的第二天。
方小璐在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