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雁落腰都直起来了,
元首这时候幽幽看向他。“这是国事,千万不要把冬灰扯进来。”
如此直白告诫了,甚至,警告……雁落稳沉一点头,“您放心,她的好日子在后头,我不会让冬灰沾半点跟她幸福无关的杂事,即使是国事。”
元首一听,又是心里苦笑,幸,还是不幸?好好一个雁落,都磨砺到这个程度了,出来一个孟冬灰,虽说不能全怪她,可,毕竟主要因素不可少,三子的魂勾跑了……难道,这真是报应,我确实欠他们孟家的?……
无奈看着他,“你怎么知道她的好日子在后头,”
雁落这时候笑的更温暖,“不管您和他舅舅间什么恩怨,对于冬灰的安排,您和蒋仲敏一定是有共同约定的吧,像您现在这么看护着她,还是看得出来,将来定亏待不了她。我再大胆猜猜,蒋仲敏当下愿意这么‘屈人之下’,安心这么‘屈人之下’,肯定里面也包含冬灰的因素。”
元首看着,心里再次感慨,这么好的眼光、见识、判断力,怎么就……
元首靠向椅背,稍扭头睨着他,
“雁落。还有一件事,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雁落一点头,和少首那时候一模一样,稳稳地。也带有兴趣,
“军籍制度改革你怎么看,”
雁落没有犹豫,
“势在必行。父亲,您必须下这个决心着手这件事。它关系到民心,以及咱们国本的公信力。当然,这件事肯定急不得,它同样需要契机。倒着想,人们为什么害怕失去军籍,其实,害怕失去的是一份保障感。我觉得这件事应该可以找到两全之策,比如,军专公、优先创业补偿,甚至。联系咱们下一步将大力主导的岛礁建设……”
元首也渐渐坐起了身,两手交握,看着前方,不住轻轻点头……
是的,
雁落虽然提出的仅仅都是初步设想,
但是,
切实地,他在想这个问题,在动着脑筋想着办法在解决这个问题,而非。如霜晨,眼光止于眼前看到的,没有更宏观更细致的把握感;更不像声咽,国事永远放在权谋之后……
雁落当晚就回西海了,
这位人神着实了得。
看看今次他依旧算“隐着返京”吧,
却,
一举又“撩动”了多少人心念住了他,
肖肖记住了他吧,甚至,肖肖之后有意无意还打听着他,肖肖是心里真佩服他……
元首该更“念好”这个悉心养大的儿子了吧,终归,还是雁落最称自己的心意啊……
包括小冬灰,
雁落就是这么厉害,
不用激情,同样达到效果,
一本蒋仲敏的小工作手册,足够冬灰念他好长一段时间的好了吧……
冬灰这几天就是把舅舅的工作手册翻过来翻过去地看呀,
元首明日就要亲赴军演现场了。
冬灰攀他肩头,边翻手册就不停说她舅舅的“雄才伟略”,
元首靠着床头,看起来也不忌讳她把她舅舅吹天上去,就听她嘚啵嘚啵,好像她把这本手册看得有多么的懂多么的透,
不过,小冬灰心下还是有计较的,
末了,
她直起身。很一本正经对他说,
“我今儿给你详解这本手册,不是说我舅舅就比你强啊,你可别多心。”
元首微歪着头,“那我和你舅舅,到底谁强。”
冬灰撅嘴巴,“问我这,不幼稚么,”
元首笑笑,“幼稚什么,人之常情,你提到‘比’,我自然问问。”
她多么珍惜地把手册放到自己枕头底下,
“那我说了,你别生气。我舅舅比你强。”
元首是真不生气,抬手摸她的头,“强在哪儿,”
冬灰放好手册,又赖过来抱住舒服枕他肩头,变得笑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