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这么个凶险来。”
关漫浅笑,“最近饭局是有点多。”
小步十指交叉枕脑后闲适向后仰,“也是。六哥谁也不见,求神拜佛的全上咱们这儿来了。”
好吧,
看看如今这情势有多微妙急躁吧,
少首位陡然空缺,人心浮动得实在厉害。
谁是下一位少首,观望、猜测、城府、筹谋、算计……黑洞一样拉拔着好似全民狂欢,既兴奋又机关重重地往下坠……
小步扭脸儿也看了会儿戏,笑说,“听这老曲调。就觉着河浦真是个好地方,这《桃花扇》里不说了么,金河未消亡,闻得六朝香。”
“是个好地方。”关漫浅浅弯唇,稍动了动,换了个更舒适的靠法儿,睨着荧屏,显出无限的艳懒,“六百年前他们的生活方式多好,闲散,悠适,逍遥,连调情都曲曲婉转里带点小暴露,极富情感滋味。‘姐姐,咱一片闲情,爱煞你了。’对情人要叫姐姐,要说咱,不能直接说爱煞你,要先说一片闲情……河浦旧都秦淮河,这就是它的魅力……”
小步本还闲散笑着,忽然一顿,
“冬灰是河浦人呢。”
是呀,孟冬灰可真真正正出身河浦四百年世家孟庄氏,规规矩矩正宗河浦人。
这,关漫没有接话,小步如今越发啥都能想到她身上,
看看,再瞧这戏,神色都变了,认真起来。手放了下来,扭头看不移眼,念叨,“冬灰肯定喜欢看昆曲……”
这下,真正安心看戏了。关漫要水喝。他也不搭把手了,愣像要记住戏里每个细节……
偏偏,这时候有人要来打搅他的兴致,
萧雁落,萧霜晨来看关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