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第二天六哥把他们再次叫到家里,
第一句问的就是他和小步。
“你们是不是很在意这个孟冬灰,无论出于什么感情,但凡你们是以真性情想对她好,接下来,六哥也一定帮你们好好护着她,不让她趟这摊子浑水了。”
小步没吭声,
倒是关漫当时听出了些另一层意思,
“你是说,通过她,还是能有些作为?”
声咽显然看向关漫是放下了一颗心,关漫还很清醒,只是小步……
小步见六哥看向他,神情渐渐也淡了,
“不否认,我对这孩子确实有些好奇,太多东西一时想不通么。不过,六哥,你放心,远没到想真怎么样的地步。我知道,就单凭她被元首如此特殊安排这点。作为的就不止一点。你有什么想法就直说吧,我不会影响大局。”
声咽这才又放宽了心一些,点点头,招呼他们坐下,
“你们要真对她没这个心。我还真就放心了,且不说作为不作为,本来看这情形,这孩子就沾不得。你们想想,这么些年了,三哥不是没做过出格的事儿,有哪一次元首亲自出过面。就算他后面有操作,会想叫咱们知道么?他一直还是为三哥撑着一面旗呀。这次,看着旗撑着,其实,并没撑。弄得人人心里有数,给了三哥多大一个嘴巴子,其实呢,三哥没有这个小丫头重要呀。”
关漫和小步俱是稍惊地看着他们六哥,何尝不是一种被豁然点透!
是呀。
三哥最后落着个明处的不是:他为了女人,灾情不顾,硬闯大牢。
但是,一定要注意一个细节:外界只知道是个“女人”,具体是谁。扑朔迷离呀,不是连声咽自己都说,他还以为是顾婷呢。
孟冬灰呢?
整件事,她真如灰尘般被元首掩藏得结结实实!
更不谈之后的反常之举……
声咽轻叹了口气,看向窗外,
“只能说,这孩子牵扯到元首和蒋仲敏的恩怨,具体是什么,无论它多小多大,多轻多重,都是我们不可碰触的。所以,不沾就是自保,更别谈投入心力了……”
还是关漫接了嘴,
“我们不沾,那是自保。要三哥再沾呢,或者,四哥也想沾?”
所以说,
冷静下来的关漫,才是一条真正的毒蛇,
关漫有剧毒,而会完全把持住他的才是真神!这样看来,声咽着实不得了啊……
声咽没有转过头来,而是看着窗外静静地回答了弟弟,
“小孩子,就算舅舅对她再不好,一小由他府上养大的,必定有依赖。
看情形,她可能并不知道舅舅具体现状如何,
小孩子,要知道了舅舅打了胜仗还在坐牢,会生气吧,
要知道,是谁提议她舅舅去打得这一仗,她舅舅又是为了谁奋不顾身去抗战,结果还落下这么个结果……”
关漫不得不由心佩服六哥的冷谋。
什么人,用在什么地儿。六哥从来都没错看、错放。箭箭恰到好处地入靶得利。
当时,小步始终一言不发。
他明白六哥的意思:
从时机上看,孟冬灰此时出现,真是“时不待来”最好的一颗棋子!
三哥终于有一次失了父亲的心。而且,他自己的心也是乱的……正好趁这个时机,狠狠打击!
蒋仲敏是四哥的人,
四哥又对三哥最忠心,
这次蒋仲敏出征,
三哥相中的人,四哥做推手把蒋仲敏推到了必须接下这场仗的地步!
如果冬灰要知道了这一切……或者说,引导冬灰往这方面去“恨”……先还不说萧雁落对她到底真情几分,能不能足够影响他的心智。就仅凭元首对她的“特殊对待”,估计,小姑娘这“生气地恨”也能影响一些走向吧……
六哥实在冷静,
他心静,他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