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一水也没说什么,把六六接过来也好。就是又朝六六那边喊了声,“六六,一会儿你走的时候记得把作业带上啊。”小六六没抬头,“知道了。”这边,秋一水边出门边嚼小权,“看看你,今儿把那牌拿回来干嘛,他玩儿的就没魂了。”听见小权哄她,“我错了好不,以后带什么回来都向您水总先请示……”出门了。今天他确实态度超好,真是一心就想着快点带她出门。
结果,秋一水又是一路嚼死他,
费不费功夫!这么晚了,他调了架黑鹰过来直飞京城!
秋一水要知道出“这么远的门儿”绝对不答应,闹了一路,小权哄了一路。
北苑机场降落,下了机就上了车,秋一水这时候倒也平静了,再怄气有什么用,来都来了。懒懒靠他怀里看着车窗外。
却,
这路线……
车,过了金水桥,入了,大紫阳宫。
这座有七百多年历史的宏伟宫殿,秋一水当然来过。
她来京城工作,第一天报到就是入的此龙城,在东南角的宗教科上交了自己的档案材料。
所以秋一水并没有多激动,她疑惑的只有一条:大晚上,千里迢迢,他把自己带这儿来做什么?
秋一水本身呆的是军校事业单位,关于朝局不可能一点不了解。小权如今登到哪个位置,她心里有数。但是愈是如此,秋一水愈是不得沾他这方面的边儿。一来,她是明史的,晓得这里头的利害关系;再,说实话,秋一水也是真心着小权小宝考虑,男儿志在千里,他们的事业与家庭之间一定得有合理的距离感,否则历史上“亲怀乱政”的事儿不少,她不会叫自己的小权小宝犯这方面的难或错误。
所以,杨征担心秋一水会因着小权小宝得势就怂着他们放了她舅舅,其实也是多虑了。不否认,前几年,谢棠那会儿,秋一水会计较这些。到底这些年一水经了这么多事儿,人也成熟不少,心也更慈软,还真不会一意孤行了。再说,咱一水究竟是大气有骨头的人,你愈是飞黄腾达,我愈是不沾你的半点光,就是这么个个性。
一水淡淡的,小权却紧张起来,
谁还有他了解一水?一水脸面、情绪上一点变化,小权都敏感不已,
“一水,生气了?我带你来可不是别的意思!”
秋一水也直来直往,“那就赶紧把意思说清楚,这地方,我真呆不惯。”
得亏是夜晚,小权打横抱起她就往畅易阁内殿跑,秋一水被他这急样儿又弄得无奈叹气,小权是真慌张着呢,生怕她生气,边跑,脸上都是不安……
入了内寝殿,
显然他早准备好了,
屋子里暖意融融,大体布局动不了,小物件能挪动的,全是按她的喜好摆放,
床铺好了,上头还放着一只见方纸盒,很精致,杏红。
小权直接把她抱床上坐着,
人却匆匆走到那边桌上又拿过来一个文件袋,走过来,蹲她跟前,
把文件袋放她腿上,
“这是今儿上议委员会才颁给我的行政领导权决议,也就意味着,我相当于是元首了。”一水显然不自在,蹙着眉头刚要挣脱开他握着她的手,小权猛地一握,急的单腿都要跪地上了,“一水,你听我说!我不是别的意思!我就是记着你原来跟我说,只要我当元首了,你就穿肚兜跟我照相!喏,肚兜我都买好了!”说着,使劲儿拍了拍床上那方纸盒!
秋一水愣那儿,
她简直不敢相信这畜生……八百年前的一句玩笑话他还真一直记着了?
秋一水真是!……她抬手狠狠点了下他的额头,“你真出息!”
小权急急抓住她的手挨在脸上,“一水,我就是这么出息,那次水华园方岩家门口,看着小庄他们带你乘直升机飞走,我就下定决心,从今往后,只要是你要的,上天入地我都给你弄来!”小权仰着头,慢慢握着她的手摩挲自己的脸颊,“当然,也不是说我到了这个位置全是因着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