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是叫秋一水真正尝到“识人不清”的大祸,
一水啊,当然这也丝毫怪不得你警惕性低,人卯着心无情地拿你当棋子儿使,你着实也是防不胜防……
齐震送她回家,
秋一水是觉得有点头疼,她海量,不存在干掉一杯半白的就孬成这样,一水想,终究还是被谢儿玉摆一道心中不痛快,连累了心绪,脑子自然也不中用起来……
没想,是越来越不中用起来!
脑仁儿刺痛,身子骨儿却往死咯软绵下去,脚趾头蜷缩,一股子迫不及待的“想要”润湿了最敏感的地方……
秋一水早已失去情智,
当滟媚难耐的她,被齐震静默着脸抱到同样痛欲不如生的左司令元身边……
怪得了秋一水么,
帅雅的齐处长,
和蔼的齐处长,
有担当的齐处长,
江笑唯一敬佩的人啊!
前一刻,为她不畏黎家强权,甚至撇断了伤她的豪强贵妇一根手指头!
后一刻,就,
亲手将她“毒害”至此,送至左小权的父亲身边……
齐震要亲手点燃这幕“人伦混战”,左小权,我忍辱负重跟随你这么多年,终于等来了你的“软肋”!是的,将你心爱的秋一水送上你父亲的床,叫你终也尝尝什么叫“奇耻大辱”!……
还能更脏么?老天看着呢。
齐震这次时间没把握好,小权来早了……
☆、3.39
开会间隙,小权单手支腰走到窗边扭了扭脖子,一野的张光建两手端着茶走过来递给他,“小权,尝尝,才采下来的峰山云雾。”
小权瞧一眼。轻笑接过来,“赶紧孝敬我哥吧。他好这口。”
是的,左小年好茶,且规矩大。
他常说,在含阴笼雾的日子里,有一间干净的小屋,小屋里有扇稍大些的窗子,窗子里有不大聒噪的风景,就可以谈茶了。
茶要的不多:壁龛里按季节插的花只是一朵,不是一束;只是含苞未吐的一朵,不是瓣舞香烈的一束;只是纯白的一朵,不是色闹彩喧的一束。
茶要的不浓:备茶的女人素面青衣,长长的头发用同样青色的布带低低地系了。宽宽地覆了一肩,眉宇间的浅笑淡怨如阴天如雾气如茶盏里盘旋而上的清烟如吹入窗来的带地气的风如门外欲侵阶入室的苍苔。
茶要的不乱:最好的茶叶要在含阴笼雾的天气里,由未解人事的女孩子光了脚上茶山上去采;采的时候不用手,要用口。不能用牙,要用唇去含下茶树上刚吐出的嫩芽。
茶要的不烦:茶本含硷,本可以清污去垢,而在这样的小屋里饮这样一杯茶,人会明白什么叫清乐忘忧,会明白有种溶剂可以溶解心情,可以消化生活……
小权笑,他和他哥就是一杯烈酒和一盏清茶的区别,他哥的享受在清淡里挑精致。一般人过不起。
“备着了备着了。小年下月回京,这一回来肯定就会问及老猪林子的事儿……小权,实在是外头的狼都没您那养出来的血性,真不能过几只过来?……”猜到老张个滑头此刻赶着献殷勤就为他这几匹狼。小年在京郊圈了块老野林子搞狩猎场,瞧中小权手上养的狼也不是为当猎物,看家护院用。都知道小权的脾气,我养的,亲老子要都得明算账,小年还没顾到这头来,他手下这些精明悍将就事先替他筹谋到这里了。
小权抿了口茶“慌什么。他回来我自当找个好点儿给他送去,”又睨一眼顿时放下心来的张光建,“你们也算尽心办事了,小年跟前我也会有好话。”“谢谢谢谢。”老张如愿以偿般连声感激,这股子忠劲儿也叫小权舒心就是……
正说着,成部脚步有些疾,走至小权身旁耳语几句,
就见小权望着他似怔了会儿,接着,当即放下茶盏在窗台上拔腿就往外走!
成部跟着都有些匆忙,眉心也蹙得紧,“我实在不敢肯定……可又觉得哪里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