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到我头上!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我呢……”
一时间,所有人的脸上都神色纷纷,有鄙夷,有不屑,也有些微的同情。
像他这样的人,太多太多了。
他们或许平时并没有什么强烈的恶意,甚至可能是个有口皆碑的好人,然而最可怕的,就是坏,坏不彻底,好,也并不够好。
人心难测,大多数人都处在这样模糊的灰色地带。
当亲眼目睹噩运落在周围的人身上,他们第一反应是自保,是撇清关系,唯恐自己受到一丝一毫的牵连。
接着,为他们的遭遇掬一把同情泪,说不定还会在心里暗暗庆幸悲剧旁落。
乔鹊叹了口气,与贺平对视了一眼,不知该说什么好。
贺平早就等得不耐烦了,他对NPC的内心独白一点兴趣都没有,满脑子只想着任务。
他敷衍地安慰了几句,直切主题:“就这些?你总还知道些别的吧?比如,这些死去的学生之间有没有什么特殊的联系?”
“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张祁阳死命摇头,尽量把自己缩成一团。
贺平青筋爆出,看起来随时会打人。
张祁阳指天发誓:“真的!我可以发誓!情节严重的相关人员,学校都做了处理,退学的退学,开除的开除,剩下的的细节,根本不会公开。我……我原本就一直想回避这些事情,免得惹了一身脏,又能从哪里知道呢?!”
贺平开始活动自己的拳头。
张祁阳立刻补充:“……但是学生会办公室,我的的抽屉里,锁着几份他们曾上报的自述材料,里面应该清晰地把所有来龙去脉都写清楚了。但都是一面之词……说实话,我根本没敢看……啊!”
话没说完,被暴脾气蹦起的赵可心一脚揣在屁股上,摔了个狗吃屎。
赵可心实在听不下去了,这狗东西,表面装得人模狗样,实际上又自私又怕事,不为几个遭受暴力的学生出头就算了,居然连了解一下实情这种分内之事都不曾做过,甚至还压下了他们的申诉材料,任由他们被欺负至死。
她心想,你妈炸了。
……她不炸你给我炸。
直接抬腿就踹了出去。
张祁阳摔了个鼻青眼肿,在地上又哭又滚半天爬不起来,赵可心刚想tui他几句,不知怎么,却突然愣住了,迟迟没有说话,接着嘴巴缓缓张大,一脸震惊地看向乔鹊。
看她这个样子,乔鹊脑袋里闪过几个念头,立刻明白了。
他一下子乐开了花,对着赵可心偷偷比了一个傻呵呵的剪刀手。
赵可心:……真的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