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清脆的啼鸣,振翅盘旋高飞。
“这不是幻灵术。”
乔鹊其实已经看出来了,他们座下的这只鸟细节毫发毕现,连眼珠子都格外灵动,不是道行高深的灵修,根本不可能幻出这么真实的灵。
就像他自己,幻出的动物始终都还是七彩玛丽苏色,要达到真假难辨的地步,还需要很久很久的刻苦修炼。
乔鹊眼珠转了转,不确定地回头:“请神……术?”
不会吧,池哥已经强到了这种地步!连传说中的请神术都会用!
江鹭池但笑不语,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只让大鸟带着他们继续盘旋而上,升上高空。
乔鹊宽大的衬衫被风吹到鼓起,高处的空气格外清新,一路过来提心吊胆的紧张和害怕都被这风吹了个干干净净。
他从江鹭池的怀里伸出脑袋,看着底下那片葱葱郁郁的密林越来越远,越来越小,现在看起来,在一望无际的汪洋云海里,就像一块绿色的翳。
“这是……”乔鹊逐渐看出了什么,不由睁大了眼睛,“池哥!”
江鹭池的手揽在他的腰侧,向下的目光格外平静:“你一直很想搞明白这个世界的机制,不是吗?”
猎猎的风声里,夹带着几声空远而哀伤的呜鸣,像海洋最深处鲛人的月下歌唱。
乔鹊说不出话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