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译文问道：“什么梦？”

周一妍眯了眯眼，“我梦到了我回到高三，我们刚上完数学课。下周就要月考，林芜和秦珩在讨论题目，姜晓也在，我也在。我和林芜姜晓的关系一直不好……”

“因为秦珩？”宋译文灼灼地看着她。

周一妍没有避开他的目光，“是的。我们班有很多女生喜欢他，而我就是其中之一。他成绩很好，现在是一名医生。译文，因为他，我选了理科，高二分班我让爸爸找人把我和他分到一个班。”

病房里，一片安宁。

宋译文的声音沙哑而低沉，“一妍，你想说什么？”

“我以前很任性，做错了很多事。我讨厌姜晓，把她的2B铅笔芯换了，导致她的答案读不出来。”

宋译文握住她的右手，下巴紧绷，眉宇之间流露出一股怅然若失的神态，“你那时候还没有长大。”

周一妍勾了勾嘴角，“我还做错了一件事。”她抽出手，摸着他的脸，“译文，你知道吗？其实你的侧脸和秦珩很像。”

宋译文的脸瞬间沉了。

“我很抱歉。”周一妍神色复杂，对他微微一笑。

宋译文抿着嘴角，许久，他才开口，“那天晚上，你昏迷中，一直在叫他的名字。”

周一妍怔然，嘴里喃喃地念道：“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