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野拿着盒子单膝跪在江时跟前, 他弯下腰撩起青年的裤腿。

江时不像他体毛多,一双腿笔直匀称,晒也晒不黑,散发着珍珠一样莹润的光泽。

很早之前, 这只腿的脚踝上戴着根脚链,有一次他动作太?大,把线给扯断了,就这么空了几年。

程野打开盒子,露出?里面的东西?。

江时低头看去?,那是根崭新的脚链,顶端依旧坠着玉兰,温润、透亮,花瓣半开,里头含着一个纯金的铃铛,外面的红线穿着几颗闪闪发光的金珠子。

程野托着江时的脚,低头把脚链给他带上。

“刚认识你那会,我穷得什么都没有,甚至还带着你去?街上摆摊卖东西?,那时候我就想?,你那么好看,得穿金的戴银的。还好我实现了当?初的诺言,你穿金戴银果然很好看。”

江时撇嘴,“金灿灿的,俗死了。”

话是这样说,但他搭在程野身上的脚自?始至终都没动一下。

程野伸手拨了下玉兰,清脆的铃声在卧室响起,他挑着眼?睛看江时,眼?眸漆黑,里头闪烁着蛊惑的意味。

“最近发生?太?多事,太?忙了,好久没剃毛,下面的毛长出?来了,少爷要试试看吗?”

江时倏地一下把脚收回去?,“你、你在说什么啊。”

程野身上就裹了件浴袍,大半个胸膛裸露在外,他伸手勾了勾系在腰上的带子,于是浴袍的领口开得更大。

江时受到蛊惑一样往他身上看。

敞开的胸膛,健硕的胸肌,褐色的……以及心口蔓延下去?的毛发,剃干净了,又长出?来,带着蓬勃的热度,连白色浴袍都藏不住的荷尔蒙,就这么猝不及防地朝江时满脸扑来。

城里人都斯文,可程野不一样,程野身上带着股野性。那双漆黑的眼?睛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江时,明明什么都没做,明明两人中间?还隔了点距离,可江时感觉自?己跟被?火燎到了一样,浑身发烫发紧。

他抬着脚想?往床上缩,被?程野伸手拉住,铃铛晃动,跪着的人上了床。他依旧保持跪着的姿势,腿岔开,浴袍带子松松垮垮,衣襟打开,就这么敞着。

“少爷……要摸摸看么?”

嘴上在询问,手却抓着江时的手往身上放。

半长不长的,刺棱棱的,扎手,还发烫,紧贴着男人的小腹,手掌随着呼吸起伏。

程野说:“我洗过了,不脏也不臭。”他弯着腰贴近江时,“要试试看吗?会很爽的。”

他讲话像带着钩子,勾得江时一步一步往坑里跳。

爽是真的爽,麻也是真的麻。

屁股被?扎得麻,脸也被?扎得麻。

身体使用过度,江时裹着被?子在床上睡了一天。晚上刘和平给他打电话。

“祖宗,你在干嘛呢?”

祖宗一看时间?,都下午四点了,“睡觉啊。”

刘和平恨铁不成?钢,“睡睡睡,你这个年纪怎么睡得着的?”

江时说:“你要养妻儿,要还房贷、车贷,你当?然睡不着了。”

刘和平:“……”

事情风波平息了,他才敢上门兴师问罪,“你就没有什么要跟我解释的吗?”

公司不能一日无主,天一亮,程野就被?陈朗抓去?开会,家里只有江时一个人,还没到饭点,程野就叮叮咚咚给他发消息催他去?吃饭。

江时拿着手机看了眼?消息,打开免提,回刘和平的话,“我跟你有什么好解释的?”

刘和平阴侧侧地,“呵,没有?那新闻上那位大名鼎鼎的程总又是谁?咱们公司又是谁的?”

江时回程野个“。”,继续在被?窝里躺着,“啊?你不知道?吗?”

刘和平现在的心情很不和平,“我应该知道吗?你有跟我说过吗?”

江时想?了想?,“估计是我忘了吧,他干什么的又不重要。”

哪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