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吧你程野,跟有病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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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几天就是国?庆。

江时回去时恰好赶上秋收时节,这几日天气好,大家都忙着掰玉米。

江时也跟着去掰。

日头高得厉害,天空一片云也没有,阳光把地烤成金黄色,连风都变得重起来。

江时背着背篓跟在江雪身后,他今天起得晚了?点,收拾好出门的时候已经九点多?了?。

明明是早上,可?太阳照在他脸上的温度已经初见端倪。

他拉了?拉脸上的帽子,江雪在一边道:“其实我一个人可?以的,你没必要跟去受这个罪,你是不知道这两?天的苞谷叶子有多?剌人。”

江时长衣长裤,细嫩的肉被裹在干活穿的粗糙衣服里,在地面上投出道瘦长倒影。

听着江雪的劝阻,他淡淡道:“可?是我们不是一家人吗?”

江雪怔住。

江时又道:“一家人难道不应该相互分担?如果换成宋建安,你也会?这么跟他说话?”

小心翼翼地,一边想劝阻,另一边又怕伤害少年人脆弱的自尊。

江雪像是被谁闷头打了?一棍,缓了?好几秒才?讷衲开口,“妈妈没有要区别对?待的意思……”

“我知道。”江时笑了?下,“我也不想要区别对?待,所以让我帮帮你吧?”

这回江雪没再说什么,带着他去了?地里。

江时也不是想娇气,只是他的皮肤天生比别人脆弱点,容易过敏和留印子,为了?不给江雪添麻烦,哪怕天很热,他也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同时在心里做好了?心理准备。

结果他发现他准备做早了?。

才?到地边,人还没靠近,程野就扛着一袋玉米从玉米林里钻出来。

和严严实实的江时相比,他穿得凉快多?了?,黑裤叉,白背心,古铜色的皮肤硬邦邦的,玉米叶剌过一点痕迹都留不下。

程野白色的背心被泥土染成黄色,路口堆了?好几口袋掰好的玉米,也不知道他来了?多?久。

他放下肩上的袋子,跟江时和江雪打招呼。

江雪人都呆住了?,反复看?了?好几眼才?确定程野是在自家地里掰自家玉米,“不是……你怎么会?在这里?”

程野道:“我家的地给人种了?,闲着也是闲着,来帮帮你们。”

江雪道:“那?怎么好意思……”

江时看?她脸上的笑怎么都压不住。

程野坐田埂上休息喝水,江时站在他身边看?他仰头灌水,喉结滚动,汗水从眼皮滚落,野气又性感。

他看?了?没几秒,程野忽然抬起眼皮朝他看?过来。

江时本?能地躲了?下。

程野把水瓶拧上盖子,“要来帮忙?”

“不可?以?”

“可?以,但很辛苦,我舍不得。”

江时下意识朝江雪看?去,对?方弯着腰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拿篮子。

“你说话能不能看?一下场合?”

程野笑了?。

“懂了?,我跟少爷的关?系见不得人。”

江时:“……”

程野站起来,把江时不知道时候歪掉的帽子扶正,“好了?,待树下面乘凉吧,我来干。”

江时下意识开口,“我不……”

“你不什么?”程野把他拉上的拉链拉开,剥掉外面那?件粗糙的衣服,露出里面捂得发红的皮肤,“我来就是干你干的那?份活,我不是好心,我只是见不得你受苦。”

江雪没听见他们说了?什么,两?人关?系一向好,站在一起她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见程野来帮忙,她也不想江时跟她一起下地。

江时总说她区别对?待,可?她也不是偏心,只是人和人终归是不一样的,她和宋建安的相处模式放在江时身上肯定不适用。

她把篮子垮在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