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受。”祝文嘉顿了一下,说,“你住不住家里,我都难受。”

“我知道。”庭霜说。

他们一人坐一个纸箱子,两个人都沉默着。

庭霜抛了很多下球,然后开口:“出去踢球么。”

祝文嘉张了张嘴,干巴巴地说:“我不会。”

庭霜把球丢给祝文嘉,说:“我教你。”

天黑着,院子里的灯全部亮起,草坪宽阔。

庭霜从颠球教起,祝文嘉学了半天,连手也一起用上,最多只能颠三个,姿态极其狼狈。

“能不练这个吗?”祝文嘉满头大汗,抱着球坐到台阶上,“我们就不能直接开始踢吗?”他指了指院子两端的树,“那个当你的球门,这个当我的球门,看谁进得多。”

庭霜站在祝文嘉面前,说:“得了吧,跟我踢,你连球都抢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