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傅米米正哀怨地坐在单人沙发上:

“呜呜呜,我不可爱吗?o(╥﹏╥)o”

孟庄在一旁哄着:

“你最可爱了,所以想吃草莓蛋糕还是酒心巧克力?”

傅米米认真想了想:

“那还是酒心巧克力吧!(*^▽^*)”

傅淮礼微微皱眉:

“给你们练手的新号呢?”

傅米米抬手一指

此时的傅桑萌,正趴在不知什么时候到的向飞临的大腿上,睡得正香。

傅淮礼走过去,把女儿无情地从向飞临怀里抱走,怀里的小桑萌急得试图拽住向飞临的衣服,然后失败,回头冲着自己爹一顿“咿呀咿呀”小嘴说个不停。

傅淮礼啧啧两声:“小小年纪,骂挺脏啊你。”

不懂婴语的向飞临抬头。

傅淮礼一本正经地翻译给他听:

“她在骂你。”

“……”

夜里,梨初刚从浴室出来,就看见傅淮礼趴在婴儿床前,给傅桑萌讲睡前故事,乍一看,讲得还挺绘声绘色的:

傅桑萌一顿踢腿,笑得咯咯声,在暖黄的灯光下,好一派父慈子孝的模样。

结果走近一听,那低沉好听的声音分明讲的是:

“从前有一只大灰狼,叫飞临舅舅。”

“他专门吃小孩,小孩子要离他远一点。”

梨初当场哭笑不得:

“他大概只是天生很有小孩缘而已,你也不用太提防他,起码我哥很会养孩子,譬如他也算把我养得很好。”

傅淮礼哼哼了一声,没有否认,但抬手拍了拍已经睡着的小团子的时候,还是小小声嘟囔了一句:

“要是我来养,肯定比他养得好。”

梨初在他脸颊上轻吻了一口:

“当然。”

其实内心哼哼了一声:你个醋缸。

这晚,梨初靠在那方坚实温暖的胸膛上做了个梦梦见当年五岁的自己被傅卫国解救,带到了傅家。

一个拽拽的少年在门口插着兜看着自己:

“傅卫国同志,你卧底偷小孩去了?”

“三二一,好难听的名字啊,不如你跟我姓吧,就叫傅春分。”

她当场“哇”的一声,被难听得哭了出来。

随后,一根棒棒糖直接被塞嘴里,鼓鼓囊囊地跟仓鼠一样。

她只好怯生生地抬头:“谢谢哥哥。”

他似乎不领情,只是轻哼了一声:“你都不跟我姓叫什么哥哥,我爸可不敢生你这么大的私生女。”

但她还是觉得自己要做有礼貌的小孩,便重新开口:

“谢谢傅淮礼。”

他耳根好像有点红,插着兜走回去:“连名带姓叫人,真没大没小。”

这日,她在沙发上乖巧嘬酸奶,似乎听见大人们在电话说什么“温家不要”……

可她还没听清呢,耳朵就被人捂住了,她怔怔抬头,迎上了一个锋锐的侧脸:

“大人讲电话,五岁的小孩不要偷听,不利于长高。”

她就只好眼神迷茫又湿漉漉看着他。

“看什么看,我迷死你了是吧?”

她只好把目光移到窗外,刚好一个气球贩子路过。

不过就是多看了两眼,就被他拉着去买气球。

这一路,她听见有人指指点点:

“这是温家不要的那个小孩吗?”

她这才刚低下头,结果面前不讲理的家伙直接把她的手举起来:

“这是我爸给我抢来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