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在指望从傅淮礼嘴里听见什么好话。
梨初扯了扯嘴角,尴尬地试图把话题扯开:
“那个……今晚海上的星星真美。”
“你现在倒是心大,终于不惦记海上求生了?”
梨初白了傅淮礼一眼,顺势瞥了一眼他的手表,看着上面的指针,不由得默默叹了一口气:
“原来已经零点了。”
傅淮礼的声音瞬间冷了冷:
“怎么,错过零点给你哥唱生日歌、帮他吹生日蜡烛,就那么遗憾?你哥的生日是百年才一遇是吧?”
梨初:“……”
事实上,她刚刚想的是过了零点还回不去,手机又没信号,小金联系不上她大概都要慌了。
虽然,那档午夜节目也没人看。
但看着傅淮礼那张脸,听着他拿自己和飞临哥哥的感情冷嘲热讽,梨初的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对!因为我没有生日,所以每年都盼着我哥哥过生日。”
“他每年都会把自己的第三个愿望送给我许,连蜡烛都给我吹,就当做自己的生日在过,这个答案你满意吗?”
傅淮礼似是怔了一下。
沉默几秒后,一双大手忽然往梨初腰间的地方探,她不由得整个身子都紧绷了起来,刚想继续发飙,忽然听得他声音低沉:
“吹呗。”
“?”
傅淮礼的手上,是他从自己西装外套内侧口袋掏出的打火机。
另一只手不忘立起来挡住海风,微弱而橙暖的火光在他掌心附近跳动着。
声音还是一如既往地散漫:
“你再拖拉下去,零点就该过了。”
“待会儿被海风抢先吹灭了,可别哭鼻子,这次我可没给你带糖。”
明明是极其欠扁的话语,梨初却不知怎的鼻子发酸地笑出声:
幼稚鬼!
她还是配合着双手合十,认认真真地对着那打火机许愿,鼓起腮帮子用力一吹
青烟袅袅,似乎连自己的手心都微微被烫了一下。
“所以你刚刚许的什么愿?”
“跟你解除共感。”
“……”
似乎传来一阵轻笑,随即眼前的五官却骤然放大,几乎是鼻尖相触的距离:
“好歹一年一次,这就占了一个愿望,是不是太可惜了?横竖还没能回去,我又不是不能给你再试试。”
“话说起来,无人打扰的话,是不是可以给你足够的专注度?”
梨初没来得及反应,他的吻已经落了下来。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气息、温度和不容拒绝的强势霸道,对她来说,似乎变得熟悉了起来。
腰上忽然被人掐了一把。
伴随着隐隐的钝痛,低沉的声音贴着唇瓣传了过来:
“经鉴定,共感还在。”
大概是梨初的视线太过直白,傅淮礼忽然抬手捏住她的下颌,像是审视一般:
“大概是有人忘记闭眼了。重来。”
他没有给她留下任何狡辩的空间,又继续了刚刚霸道的、被中断的吻。
梨初这次连忙紧紧地把眼睛闭上。
只是……看不见的时候,所有的感官忽然都被调动了起来。
整个世界的声音仿佛都隔绝在外,只剩心跳声在鼓膜里震颤着,慢慢交叠成相同的频率,一时间竟分不清是傅淮礼的,还是自己的。
属于他的炽热体温拢在四周,好像能沁入肌肤一般。
又是一阵海风袭来,救生筏在海浪中颠簸荡漾,梨初忍不住伸手抓住他的衣领,像是要抓住一种安全感。
手腕似乎同时被人掐住,梨初下意识用力,丝毫没有意识到面前男人的衬衫纽扣正在顺势一颗颗地崩开……
直到手掌按到完全赤裸的胸膛上,梨初才瞪大了眼睛,连忙整个身子缩了回去。
眼前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