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初默默把手机放回包里的时候,那低沉好听的声音贴着她粉薄的耳骨传来:
“宝宝,我很喜欢你把挂电话的权利交给我的样子,你是在怕我吃醋吗?”
原本,在向飞临打电话来的时候,他都快醋疯了。
结果梨初一个眼神瞥过来的时候,他瞬间就自己把自己哄好了:
她让他挂电话,把宣誓主权的主场交给他了,这不得好好发挥一下。
眼下,梨初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嘴硬着、学着他刚刚的腔调应了一句:
“没有,我就是纯纯因为有老公,手就退化了。”
男人的大手兜上了她的腰:
“要不你还是说是因为‘怕我吃醋’,让我爽~一下。”
梨初“哼”了一声:
“就怕给你爽死在这。”
傅淮礼眉头一挑:
“哦?我看起来,像是那么容易被一句话满足的男人吗?”
话音刚落,梨初忽然觉得天旋地转,整个人被他重新放倒在车后座上。
一点点落下的炽热与温柔,甚至将脊椎骨灼得隐隐发热,烧向每一根神经。
期间,傅淮礼似乎还有电话响了一下,不过他已经无暇顾及了。
他今晚的兴致极高,甚至把梨初抱在身上,从车上下来的时候,还在与她肆无忌惮地亲吻着……
梨初最后硬是找到个换气的间隙将他推开:
“你把我哥给我的药,放哪了?”
傅淮礼假装没听懂。
结果被人一把掐住:
“别装,我知道是你藏起来了。”
傅淮礼:“……”
虽然心底多多少少有些不情愿,最后他还是选择拉开了床头柜,把那片药递给了她。
那是向飞临给她的药,说是彻底根治他们之间的共感问题。
刚刚还特地打电话来问“解决了没”,各种暗示“如果共感的人不是他”……
傅淮礼心底多少总觉得有些不安,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口:
“要不我拿去找个机构检测一下成”
结果话还没说完,梨初径直抬起手,将那颗药干脆利落地往窗外一丢。
这颗向飞临给的药,留着,迟早是傅淮礼的心结。
既然如此,倒不如直接丢了。
反正,她本来就没有打算,要和傅淮礼彻底解决掉共感的问题。
此时此刻的傅淮礼满眼都是惊喜,单手直接握着她的腰就要吻上来,却忽然听得楼下传来一个急促的声音:
“你在吃什么!快吐出来!”
庭院里,黄妈低着头,正在掐一条毛茸茸的小黄狗的脖子,一个劲地帮它拍着后背。
梨初:“……”
她万万没想到自己随便一扔,竟然能让一条小黄狗……给吃了。
黄妈那叫一个着急:
“我们村里以前,就有狗偷吃了小夫妻情趣的那个药,给药死了的。”
梨初瞬间脸涨红,连忙一顿摆手:
“……真不是那个。”
黄妈这才缓缓松一口气:
“我看从你们房间掉出来的,还以为是傅总和太太刚好在……玩的时候不小心……”
虽然不是那种药,但是毕竟这是向飞临研发的、解除共感的药,也不知道被这小狗吃下去,会不会有什么副作用。
此时那条小黄狗抬起毛茸茸的小脑袋,一双水汪汪的狗眼睛湿漉漉的,迈着小短腿走过来,蹭了蹭梨初的裙角。
“好可爱~”
这条小黄狗是公的,黄妈特地给他打了个浅色蝴蝶结,看起来,怪温文尔雅的。
梨初忍不住蹲下来,刚想伸出手去摸,结果还没碰到,那条小黄狗突然就被傅淮礼单手拎了起来。
他面无表情:
“好丑的一条小公狗,打个领结装模作样地,挺像向飞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