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么严重?”
梨初低声嘟囔:
“废话,你被人亲眼目睹你也萎。”
就许男人被吓萎,不许女人萎是吧?
差点就在人家妈妈面前,做出旁若无人地轻薄她儿子的放肆失礼行为了……
傅淮礼慢悠悠地抬起眼眸,原本还站在那里一脸姨母笑的傅母突然眼皮上翻,双手也“嗖”一下抬了起来:
“哎呀!好端端的!我怎么就瞎了呢~”
“一定是夜盲症的老毛病又犯了,黄妈你看得见吗?淮礼他们回来了吗?”
梨初:“???”
黄妈也跟着眼皮上翻,摸索着搀扶起傅母的手臂:
“夫人,我这年纪也大了,老花眼越来越严重了,晚上经常开着灯都看不清东西。傅总和太太应该还没回来,他们小年轻总归是会晚一点的。”
傅母的手往前装模作样地挥了挥,一步步缓慢地往外挪:
“黄妈,今天我主要是听米米说,淮礼和初初他们都进了局子再出来,那些柚子叶你记得留着好好熏熏屋子,再让他们明天洗手洗脸驱一下邪就行。哎呀~这路太黑了,简直看不清一点,扶我出去吧,我的司机还在外头等着呢!”
黄妈就这么搀着傅母,两个人在明明就十分亮堂堂的地方,跟瞎子一样摸索着就出去了,路过他们俩的时候,傅淮礼还不忘侧过身子给她们让了路。
说好的夜盲症和老花眼,一走出了明亮的屋子去到黑漆漆的庭院里,倒是瞬间健步如飞了起来……
还没等梨初反应过来,傅淮礼的大手已经重新兜上了她的后腰:
“她们什么都没看见。”
梨初:“……”
还不如信他是秦始皇。
她轻哼了一声继续推开了他,甩了鞋子头也不回就上了楼。
傅淮礼单手拎起了傅母丢在玄关的柚子叶:
哼,谁说这玩意儿避邪,简直邪门极了。
柚子叶被他随意地往窗外一丢,又快又大的步子迈开,沿着楼梯迅速追了上去。
“傅淮礼你干什么!”
“帮你治病。”
“你又没有医生执照!”
“独门秘方,医生执照里没写。”
卧室的门被重重关上。
衣服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丢到地上,原本装在梨初外套口袋里那颗解除共感的药,已经顺势被傅淮礼丢进床头柜深处。
梨初下意识想推开他,手却反被扣住,压在真丝床单上。
“傅淮礼……”
她看不见他的人,有点慌,连忙叫他的名字。
“乖一点,宝宝。”他的声音带着低而沙的质感,“治疗呢,别动。”
床单被她抓得皱起,结束的时候,梨初的眼底盛放着湿漉漉的渴望。
傅淮礼挑起好看的眉眼,指腹在自己的唇上揩了一下:
“本神医,好像~~嘴到病除?”
梨初彻底红了耳根,试图把自己埋进被子里,却整个人被他重新拖了出来:
“叫一声神医哥~哥~来听一下。”
“……”
这是这么长时间以来,第一个梨初睡得格外不安稳的夜。
那些在心理治疗室里看见的画面,接二连三地汹涌而来。
铁笼子、接二连三扑过来的恐怖面具、还有看起来几乎可以贯穿她身体的长针筒……
但这次,她还看见了一张格外清晰的脸:
虽然是风格完全不同的衣服,也年轻了一些,但那副长相清雅的五官,她绝对不会认错。
他给她递了一颗糖,对她伸出了手,开口说了些什么她没听清。
梨初汗涔涔惊醒的时候,发现整个人还趴在傅淮礼的身上。
他一手扶在她的腰上,一手拿着纸巾轻轻帮她擦着额上的汗,声音温柔:
“别怕,我在。”
“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