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要哭吗?
要是哭不出来怎么办?
上手掐大腿根行不行?
可她又怕,待会儿把他给先掐哭了……
平时她虽然看似经常哄着他,其实每次都是他伏低姿态、先像只大狗狗一样伸出脑袋,她只需要做最后一步,把手抬起来就行。
甚至有时候,那个大狗狗的脑袋都会自己蹭过来左右摇摆。
要真说从0开始哄人的经验,她好像,真挺匮乏的。
结果,她一路从客厅走到书房再到卧室,整座房子都是空空荡荡的,没有人。
梨初从二楼的阳台往下望,开口问已经过来这边做管家的房东奶奶:
“黄妈,傅淮礼他有回来吗?”
黄妈正在庭院里指挥园丁们修剪园林,抬起头回答她:
“禀太太,傅总回来过的,不过他看起来很不开心的样子,把自己关进厨房,一会儿又走了。”
说起来,梨初还是第一次在白天站在这个位置,以至于她也才第一次发现,原来,庭院里的玫瑰林是“Li”的形状。
她走到厨房,桌上正放着一块梨子酱蛋糕和一杯冰咖啡。
这才意识到,她早上陪傅淮礼吃的早餐,只吃了一半。
嗯,傅米米早上说了,要夸夸。
她拿起手机发了条短信:
[谢谢你在家里留给我的蛋糕,很好吃,比Le Secret的Fox主厨做的还好吃。]
也不知道是不是马屁拍到马蹄上,又一次石沉大海。
她静静吃完蛋糕又独自在家里等了很久,傅淮礼还是没有回来。
梨初选择让司机开车带她到了W大厦。
走进大堂的时候,前台恭敬地向她鞠躬问候,上电梯的时候也没人阻拦。甚至到达傅淮礼的办公室那一层也是很巧,她刚走出电梯,就看到一行人迎面走来。
被簇拥在中央的正是傅淮礼,他双手揣兜,整张脸像是刚从冰山上刨下来的一样,瞥一眼都好像能把人眼睛冻伤。
傅淮礼的身后跟着孟庄,还有一排穿着西装、看样子好像已经从早上挨骂到现在的苦瓜脸高管。
那些高管看见她就跟看见救星一样,直接都往后退了一步。
傅淮礼别过脸去,声音是罕见的冷淡:
“你来干什么?”
毕竟人有点多,梨初想了想开了口:
“我来做一周一度的节目数据汇b……”
她最后一个音都没发完,傅淮礼已经目不斜视地从她身旁走过:
“我要去开会,没有空,报告发我邮箱就可以了。”
高管们见状都是一脸意外,一双双震惊的眼神从她和傅淮礼的背影上面反复来来回回。
梨初连忙追了上去,一手拉住了他:
“我不是来做汇报的,我是专程来哄你的。”
“就跟你之前跟我说的一样,你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出来,你说了,我才知道怎么哄你~”
傅淮礼终于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的时候,却还是那副气死人不偿命的语气:
“你不是觉得我借着共感诱骗你,然后头也不回跟你哥走了,还来找我干什么?”
“怎么,还要我找个大屏、还是联系一家媒体给你搞个直播,恭喜你们十八年兄妹情深?”
梨初将他的袖子紧了紧:
“向家从孤儿院收养我、养育我十八年,我哥他还从绑匪手下救过我的命,这注定他就是我生命中不可缺少的部分。”
“傅淮礼,你什么时候才会不吃这种没有价值的醋?”
傅淮礼定定地看着她的眼睛:
“如果,我非要吃呢?”
“向梨初,你还是放不下十年前的英雄主义是不是?”
他很少,这么连名带姓地叫她。
梨初想了想,松开了手:
“傅淮礼,我不能因为跟你在一起了就忘恩负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