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淮礼脸一黑,当场宣布会议暂停,照着热搜里的定位一脚油门驱车过去,却忽然感觉腰部被尖锐的玻璃角狠狠撞了一下,而后便是疯狂跳动的心跳,连手心都攥得紧紧的,渗出薄汗来。

他共感到了:

梨初正在极紧张的情绪之中,甚至陷入了极度的恐惧……

可当他拨开人群,一身和梨初一模一样的衣服不容分说撞了过来,还抓住他的手臂,“叽里呱啦”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他只听见一句话:

[初初在上面]

他毫不犹豫地往上冲

现在,他只庆幸自己跑得足够快。

再晚来一秒,真的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那男人正打算再次挥刀而来,傅淮礼上前一步,拧住对方的手腕。

只听得男人扭曲的惨叫声,刀瞬间“咣啷”一声掉落在地上,被傅淮礼一脚踢远了。

几个穿着警察制服的冲了进来,迅速制服了男人。

傅淮礼也就没再管他们,握住了梨初的双臂,紧张地查看她的状况:

“你有没有事?”

梨初摇了摇头。

“有没有被吓到?”

梨初的嘴唇起初抿得紧紧的,下意识摇了摇头,可看着他的眼睛,忍不住眼底湿意慢慢上涌,仿佛有什么复杂的情绪瞬间涨满在胸口。

傅淮礼直接将她身体拢到怀里,将她的脑袋扣到自己的胸膛上,满是心疼的吻一下一下地落在她的头顶:

“宝宝不怕,我在~”

“吓到了,就哭一会,好不好?”

有时候,明明都不准备哭了。

偏偏被人温暖地抱着、确切地安慰着、允许哭一场的时候,人就不争气起来了。

梨初把头埋进他怀里,紧紧揪着他的衣服,肆无忌惮地哭了起来,决堤的泪水很快就将他胸口打湿一片。

她何曾哭得这么厉害。

显然就是被吓坏了,没准,还想起了什么早该遗忘的、令人害怕的东西……

傅淮礼只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被人攥得紧紧的。

那个持刀男人被拷上了银手镯,却还在歇斯底里地咆哮着:

“你们这群人干什么的!去抓那个该死的女人!她才应该去死!”

傅淮礼的拳头骤然握紧,就要上前去,被怀里的梨初按住了身子,带着哭腔的声音从怀里闷闷传了出来:

“他骂的又不是你老婆,你出个屁的头!”

傅淮礼:“……”

也是。

真是被她一哭就昏了头了,他的老婆怎么可能会被人骂“该死”,他刚刚在想什么。

此时,恰好李木子一瘸一拐地被警察带了上来,指认持刀男人的身份,并简单录了几句口供。

梨初趁势抹了抹眼泪,没好气地“哼哼”了一声:

“他骂的,是你刚刚抱的那个女人。”

傅淮礼错愕一顿:“我……”

梨初瞪了他一眼:

“不要狡辩,我们之间有共感为证。”

“要不是她扑过来抱你那一下把我撞够呛,我早就逃出来了。”

傅淮礼眸色一沉,利落地解开了扣子,把西装外套一脱,直接丢给了刚匆匆赶来的孟庄,语气冷淡不带一丝犹豫:

“烧了。”

梨初:“……倒也不用这么浪费钱,一件外套还挺贵的。”

傅淮礼不以为意:

“脏了,留着会影响我在你心目中冰清玉洁的玉男形象。”

梨初:“…………”

不是,他什么时候在她心目中冰清玉洁过了?!

还玉男……

也是够厚颜无耻的。

梨初别开了脸:

“你要是现在说你只是认错人,回家跪跪体重秤,我也不是不可以考虑原谅一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