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初:“……”
傅母这个态度,转变得实在过于突然了。
明明在进慈善拍卖晚宴的会场之前,她还对自己诸多防备,要认她做干女儿、断了两个人在一起的念想,并且还拉着傅淮礼去见各个富太,心系着为他另牵红线。
可这一进会场,突然就变成为他们俩的感情站岗到底、保驾护航的模样,甚至还扬言,让傅淮礼别回家了……
她不由得满腹古怪地瞥了一眼傅淮礼:
她在进会场之前,确实是在傅淮礼面前说过,自己会十分在意傅母对她的看法,但……这个家伙到底怎么说服他妈妈的?
难不成,正如他之前随口诓骗她的那样,他还真会什么法术咒语的,给这慈善拍卖晚宴的会场大门施了什么降头法术不成?
而此时此刻的傅淮礼,似乎并没有把自家妈妈语重心长的话放在心上,还在那里阴阳怪气的:
“你以为这样就行了?”
“刚刚顾氏的老夫人已经差人去买花了,要给她儿子说亲呢!”
傅母的胜负欲瞬间就上来了:
“不就是花吗?我现在就去定!加急加价让他们给我闪送过来!”
“不,我还要买断周边所有的花,全给咱们家初初!实在不行,把附近花店全盘下来……对,就是这样,我这就打电话给孟庄,让他去办。”
傅母这副又争又抢的模样确实把梨初吓得不轻,她连忙开口:
“阿姨,您别理傅淮礼,他就是满口开火车”
傅淮礼显然没有劝阻的意思,保持单手插着兜的慵懒模样,甚至还看热闹不嫌事大:
“哦还有,林氏老夫人那侄子你记得不,他刚刚好像回去取他们的祖传玛瑙戒指了。”
“说起来,就连宁岳成那便宜姑姑,都知道见面礼要送个珍珠手镯什么的。”
傅母更气了:
“呸!他们家的玛瑙戒指值几个钱,丑不拉几的,跟坨什么玩意儿似的。”
“还有那什么珍珠手镯,就那几颗小得可怜的淡水珠也敢拿出来,磨成粉我都不敢往脸上敷!”
一边说着,她甚至干脆把手腕上那个熠熠生辉的钻石手镯取下来,一把将梨初的手拉了过去,“咔哒”一声,直接按在她细细的手腕上:
“初初,我跟你说,要戴就戴妈这个,妈这个才好看!”
“你看,这东西多衬你,简直就像天生长在你手上似的,就该是你的!”
傅淮礼嘴角轻勾:
“哟,刚刚还一嘴一个‘阿姨’,现在都自称‘妈’了!”
傅母反瞪了他一眼,仿佛他不该多嘴提醒,就让她这么忽悠过去一样。
大概顿了几秒,她原地扯了扯嘴角:
“刚刚我们家庭医生跟我发了短信,说我最近对‘阿姨’这个称谓过敏,要尽量避免。”
梨初:“……”
还能更扯淡一点吗?
所以,这就是傅家人写在基因里的霸道蛮横不讲道理,还有一本正经胡说八道吗?
毕竟是钻石手镯这么贵重的礼物,她哪里敢就这么收下,正准备褪下来,傅母却将她的手交到傅淮礼手里,顺势双手捂住心脏,语气里还带着颤抖:
“我们家庭医生还说了……说我要是送礼物被拒绝,很容易因为没面子,引发心肌梗塞的。”
她斜着眼睛,又半眯着看向傅淮礼的方向:
“当然,如果儿子不争气,追不回女朋友,也同理。”
梨初对其演技与反应叹为观止的同时,反倒是有些无措地看向了傅淮礼。
傅淮礼只是哼哼了一声,在旁边慢悠悠表示:
“既然给你了,你就收着,不然她的攀比心无处释放,真的要梗塞了。”
趁着傅母还陶醉在自己的表演戏份里,梨初压低了声音凑近傅淮礼:
“所以,你刚刚到底做了什么?”
她算是大概知道,刚刚傅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