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现在分得清感激和喜欢了。”
她这句话,分明是一把看似柔软却又锋利无比的匕首,直接在向飞临的心脏豁口上又划拉了一道大口子。
她看向飞临的眼神坦诚而认真:
“我是依赖他,依赖到把他当成我生活的一部分,依赖到好像觉得,只要有他在,很多事情就没有那么可怕。”
“但你要问我什么时候喜欢他,我没有办法告诉你确切的节点,因为喜欢本身就不是一件可以理智地衡量起始点的事情。”
“他的每一次出现,都能给我带来不一样的心动累积。”
“而这些心动累积到什么时候突然产生了变化,我也说不上来,也许是他一次次在我需要的时候出现,再往前,也许是在那片漆黑的海域里,他骑着摩托艇到我面前的时候,我们盖着同一件外套看星星的时候……”
“哥,所以什么时候开始的并不重要,我现在喜欢他就够了。”
梨初忽然感觉到有粗粝的指腹在摩挲自己的手背,本以为傅淮礼又在借着共感使坏,刚想转过头去瞪他,却不料他竟真的站到了自己的身侧,伸出手,将她的整只手都包裹进了掌心。
她仰起头的时候,他就那样望着她,也不知道望了多久。
她从未在他那双形状锋锐的眼睛里,见过如此温柔的颜色。
结果,他高调地握住她整只手还不够,甚至还用食指轻轻抠了下她的手心,熟悉的“傅淮礼式”的语气传了过来:
“原来在你心目中,我魅力这么大,每次出现,都让你心动不已。”
梨初:“……”
还是下来得早了。
应该先让向飞临打聋他两只耳朵,最好再把他的嘴巴缝上的。
傅淮礼又得意地“啧”了两声,显然一副得寸进尺的模样:
“你说你呀~我们就有明明那么多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场合,你这些话私底下又不跟我说,非要当着你哥的面说,让他听着,多不好意思呀~”
梨初:“……”
这个家伙要是知道什么叫“不好意思”,她就跟他姓!
她条件反射地想把手抽出来,傅淮礼却用力收紧了手指,把她抓得牢牢的,轻挑起来的眉毛每一根都透着愉快和得意。
在对面正心情复杂的向飞临像是忽然做了什么决定一样,语气认真而严肃:
“初初,你有没有想过,可能因为我的存在,所以让你从来没有自己去回应过别人的感情。”
“是不是因为他跟你说,他喜欢你,所以你就选择了他。”
“那如果我跟你说”
他话音未落,傅淮礼已经捧起梨初的脸,重重吻了下去,双手恰好不偏不倚地捂在她的耳朵上,严严实实的。
向飞临愣住了。
梨初也瞪大了眼睛。
好在这个吻也没有持续很久,傅淮礼直起身子,像是对向飞临解释一样:
“不好意思,年轻人是这样,多少会情难自禁了一点。”
“身为大龄异性长辈,你理解一下。”
梨初耳根不由得发热,羞赧感瞬间漫了上来,她下意识用胳膊去肘傅淮礼,结果却反被他一把握住,更显亲昵,无奈之下又索性踩了他一脚。
毕竟共感还在,她倒是也没有很用力,但傅淮礼还是娇气地轻嘶了一声:
“你哥还在这呢,你就算再喜欢我,是不是也多少控制一点,当着他的面就对我动手动脚、打情骂俏的,我都要脸红了。”
梨初忽然很想穿越回早上,在换好衣服之后,直接就把他整个人打晕塞进车里送到民政局来,强迫他按手印,把这婚离了算了!
“梨初姐!”
远远传来一声呼唤,小金和小蒲忽然从远处拉着行李箱“吭哧吭哧”跑了过来:
“我们本来下了飞机就直接去民政局找你的,没想到他们已经中午关门了,我们就随便一问,没想到路人还能记得你们,指引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