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衣秀回答的干脆,“倒也不错。”这大晚上的,要是出点事他找谁去。
众人微微一愣,只有沈淇抿嘴哧笑,“你倒一点都不客气。”
沈赫才要呵斥淇儿的无礼,便听苏衣秀嘀咕:“我怕走夜路遇见鬼。”
“苏神医言语风趣,倒是性情中人,想必苏神医也累了,疏桐,带苏神医到客房休息。”沈赫吩咐疏桐,苏衣秀这才细细打量起沈赫,却皱着眉头一直盯着沈赫看。
那眼神真是好生奇怪,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看上沈赫了,沈赫轻咳一声,疑惑的问道:“苏神医,可有何不妥?”
“非常不妥。”
“啊?有何不妥,还望苏神医告知。”
苏衣秀又返回桌边,提笔在纸上写写画画,片刻便将纸张递到沈赫手中,“沈兄气色不佳,应是食欲不振和心下郁结所致,现在是没什么,但若是拖得久了,恐成大病症。这服药也是早晚各一服,什么时候胃口和气色都好了,便可停止服用。”
沈赫一惊,这苏衣秀不愧是圣手,只是看他一眼便知病症,近几日他几乎没怎么吃东西,开始是不想吃,后来是吃不下,再后来,闻到吃食便心生厌恶,甚至还会呕吐,只是腹中空空如也,倒是好一阵受累。
沈赫遂抱拳施礼,“多谢苏神医。”
苏衣秀嘴角一抽,还是忍不住说道:“虽然你唤我神医,我很受用,但听着着实别扭,我虚长你几岁,若你不说我占你便宜,便唤我一声苏兄,彼此也可亲近些。”
沈赫虽没有慕容默和公冶蒙的洒脱,但此时也不好推脱,笑着道:“苏兄哪里话,沈赫求之不得。”
苏衣秀不喜沈赫的客套,便冲沈淇努了努嘴,“她就从来不客气,这大半夜的把我叫来,连句感谢的话都没有。”
“你要想听感谢的话还不容易,今夜不用睡了,我可以说到明日一早。”沈淇发笑,却见沈赫皱了眉头,知自己失言了,沈赫一向知礼,她和苏衣秀一个未娶一个未嫁,确实有些没了规矩。
只不过她面对着苏衣秀,实在是想不起规矩这一说,便拉着苏衣秀走了出去,说是送他去厢房,沈赫一心只在木婉公主身上,也没有过多理会。
“你可是有话要说?”沈淇如今对苏衣秀也算是颇为了解了,他的一个表情一个动作就能知道他要干嘛。
苏衣秀跟着沈淇往厢房走去,此时入了夜,府内的灯笼只有零星几盏,沈淇在前面提着灯笼,时不时地绊一跤,惹得苏衣秀一阵发笑。
“这提灯笼的活不是应该你来做吗,害得我老是会踩到裙摆,你还好意思笑。”沈淇瞪他一眼,她原以为苏衣秀会主动拿起灯笼,没想到她还是高看了他。
苏衣秀不以为然,他是客,又是恩人,怎么能帮她提灯笼呢。
“我是受人所托帮他传句话的,明日午时你若得空便到倾月客栈一趟,有人会在那里等你。”
沈淇眉间一喜,从苏医谷回来这些时日,她和姬如彦别说见面了,连个消息都不曾传过,想起他的眉眼,心下只觉一暖,忍不住红了面,她竟如此想他。
回过神来却察觉不对,她请苏衣秀来给木婉公主看病也是方才的事,当时已经夜半了,姬如彦怎么得知,还让他递消息?
苏衣秀却好像知她心中所想,喃喃道:“也巧了,你让那丫头去倾月客栈找我时,我正与姬如彦在一起。”
“大半夜的,你们在一起作甚?”
苏衣秀唬了一跳,猛地离他三尺远,瞪着她吼道:“你那是什么眼神啊,我和姬如彦之间绝对清清白白,我对枚儿的情意天地可表,日月……”
“停!”沈淇无奈又愤恨的推他往前走,“你乱七八糟的说些什么呢,还不快闭嘴!”她只是觉得姬如彦最近这么忙,半夜了却还和苏衣秀在一起,以为有什么事罢了。
“哦,你不是这个意思啊,那你早说嘛。”
沈淇的心情总是能被苏衣秀搅坏,索性不再理他,到了厢房,推开门就把他扔了进去,只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