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萝儿又不高兴了?”

“怎的用又字,像是我日日都要作上几回一般。”

他偷笑,“是我不会说话,不如我们娇娇舌灿莲花。”

阮萝使了力地推他,下手也狠,只为挣脱他怀抱。周之南不依,非要搂她,两人在被子里做无声撕缠。他显然是留了力气的,不然阮萝哪还能将将挣脱几下。直到几分钟过去,变成他单方面挨打。

阮萝没个章法地捶他打他踹他,周之南任她肆意妄为,反正也不是很疼。

“你就是控制狂,我只是想回北平玩了,你凭甚的拒绝的人毫无商量余地。我户籍上名字都是你给登的周萝,我还能跑了你不是。你原就是拿我当丫头,怕我跑了罢。我还以为最近同你自在快乐着,竟没想到是……”

她打着打着发现周之南没了动静,一动不动地伏在床上,脸也压在枕头里。

“周之南?你不要装死,认输不丢脸。”

“周之南?”

她有些惊慌,寻思着自己刚刚也没有踹到他的腰吧,她注意着呢……

阮萝几乎整个人趴在他背上,凑到他耳边说,“周之南你理理我,我是不是踹到你腰了,疼不疼?要不要叫李医生来看看。”

他微弱地摇头,声音低而沉,阮萝不得不凑的更近去听。

“你抱抱我,我便不疼了……”

阮萝听他的把他揽入怀里,手放在他腰上面轻抚。他那处青紫早好了,没有丝毫存在的痕迹,只在心里知道,它存在过。

“周之南,你好些没有?我在给你揉。”

“萝儿,我还有处疼,你能不能揉一揉?”他仍是虚弱着声音开口,下身几乎不动,阮萝当他太疼。

她声音有些急切地说:“哪里?你别动,我给你揉。”

周之南伸了只手过来,带着她在他后腰上的手向下。待阮萝反应过来,霎时红了整张脸。

“啊啊啊啊啊,周之南,你给我滚出去啊。”

他笑的仿佛脾肺都在跟着颤抖,无比开怀畅快。

阮萝声音如细小蚊虫,“你骗我……我再不信你疼了。”

周之南抚她那张“放狠话”的小嘴,两人埋在黑暗的被子里,是人世间的最最最亲密。

“好,不要信。我不会疼。”

这样是不是能让你少些挂心。

24.有情痴

深夜,迷迷糊糊被他擦干净纳入怀中,他眷恋细吻她微汗的鬓角,喃喃地声声“娇娇”。

只太过困倦,不知后面那一句“好生爱你”是真是假。

唯一可确定是,她直至睡去,仍觉得鼻尖都是周之南气息,怪她痴汉般埋在他颈间。

周之南在家连休两日,阮萝以为他今日定要去商会。没想到一睁开眼就是西装革履坐在床头,为自己递一杯热水的周之南。

阮萝却受到惊吓,“周之南,你吓死我。”

男人微微皱眉,“哪个姑娘是你这般反应的,睁开眼就见到我,岂不幸福?”

“呵,周之南,多少个女人睁开眼就见到你,我真是懒得问。”

他恨不得一杯热水泼自己脸上,好教这脑袋清醒清醒。

不如早做补救,“吃过早饭带你出去逛逛。”

“不去,寻个睁眼看到你觉得幸福的人去。”

周老板增加筹码,“再买一打可口可乐。”

阮萝顿时眼睛放光,“好!”

车子开在清早熙熙攘攘的路上,外面还有穿着中山装的学生在散发传单,高喊爱国。阮萝顺着车窗见有个人眼熟,喃喃自语道:“那不是沈仲民么。”

名字引发周之南挑眉,“沈仲民是谁。”

阮萝觉得阳光有些刺,立刻放下了车窗的小帘子。此举却引发周之南不快,只明面上什么都没表示。

“学堂的同学,据说他家同陆汉声家里还扯得上表亲。”

周之南那侧是看不到的,他把阮萝逼到角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