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之南笑,“亲我一下。”

阮萝比他笑的还浓,“周之南,一吻抵一房,我能把你亲到破产。”

“这般没出息,不想想做周太太,家产都归你。”

她被他不甚严肃的语气惊到,摸不准他到底是哪般意思,只能试探性地开口。“周之南,你是认真还是说梦话。”

“现下时机不对,晚秋刚走。还需等一阵子。”

周之南愿意同林晚秋做婚姻交易,阮萝不相信他把婚姻看得多重。

“谁说要做周太太,沪上那么些名媛任你选,可轮不到我。只盼你找个温柔的,别太快把我踢出家门。”

“哪来甚的名媛,只一个你就够让我头疼。”

阮萝啧嘴,“周之南,你是真的不会讲话。你此时倒不如说,你心里只有我。”

他是好学生,懂得举一反三。扯她纤纤玉手贴上他胸前,“心里自然只有你。”

阮萝些许满意,闭着眼贴上去轻吻他唇,细数其中情意,其实也是有几分的。

……

次日阮萝起来后,正在餐厅吃三明治喝牛奶,是周之南式早餐,味道也还不错。

有小厮打商会来,呈上了个盒子。

阮萝放下手中食物,梅姨赶紧地上湿毛巾,她皱了皱眉敷衍地擦了擦手,然后打开盒子。是昨夜周之南应允的周宅房契,她一看地址便知。

除此之外周之南答应的给她傍身的财产,也只一张房契,她看了看上面的位置,唤了个下人问。

“霞飞路是哪里?”

“法租界呀,那边都是新修的店铺,西洋玩意多。您可以让先生没事儿带您去那边逛逛……”

合着就给她了间铺子,两张纸白白用这么精巧的楠木盒子装,浪费。阮萝抱着盒子走到客厅,给商会拨去电话。

待转到周之南手里,他为阮萝鲜有的给他拨电话而心情愉悦,“怎的想找我了?”

“周之南,你还能再小气些。”

她声音忿忿,带着计较,周之南都能想到电话那头财迷样子的阮萝失望而愤怒的神色,笑的更深了。

15.叹美珍

待晚上周之南回到家,阮萝对她仍旧有气,觉得他把做生意时的算计也用在了她身上。周之南低声下气的哄,还特意进厨房给她热了杯牛奶。

“霞飞路那间铺子我帮你租出去,这样你月月都有进账,且地皮握在手里。这般还不好?”

阮萝上唇蹭了大片的牛奶,啃着杯子边缘思量,觉得这般也好些,且能体会收钱快乐。周之南抬起她头,细细舔干净她留给他的牛奶。

“老不要脸。”她忍不住啐他。

两个人坐在客厅里,他拿早晨未看完的报纸胡乱翻着,“我问了梅姨,今日程美珍竟没来,奇怪。”

“你怎的提她?她像个闷头鹅,昨日任那沈仲民气我个不停。”

“我是寻思着,她今日要来同你请罪。”看她剩了口牛奶放在桌子上,定是不愿意喝了,“牛奶喝完。”

阮萝自来上海,也就在学堂认识了程美珍一人,算得上是朋友。且阮萝只是嘴上刻薄,心比菩萨软,思及此她便觉得同程美珍没那般大的气了。

“唉,其实我和美珍是朋友,没的请罪那般严肃。”她悄悄推桌上那只玻璃杯子,向着周之南面前,都被他余光收入眼中。

“嗯,你顺心就好。”他放下报纸拿起杯子,觉察杯里的牛奶都凉了下来,便不再劝她喝。

周之南喝掉了最后一口,拍了拍阮萝肩膀叫她上楼。

床上,周之南只搂着她睡,阮萝吊带落下去,他轻轻给提上去,再把被子给她盖紧些,当心秋夜风凉。

不太正常。阮萝心里暗道。

她作不经意状抬腿蹭了下周之南的,听耳边他压低了的喘息声,下一秒腿就被按住。

“怎么嘛?”

他无奈戳穿她,“当我看不穿你的小动作。”

“我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