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手肘折过去揉了揉,便放下,“我的朋友都是戏痴,最迷程老板的青衣,你说甩水袖,再加上杏眼有神,我便这般猜了。”

“巧了,你说的程老板可是秋声社的程菊侬?那就是我师父……”

“温小姐,人心险恶,你还是不要同我这个初次见面的人说的太细。”礼貌地出声提醒,钢笔在纸张上快速写了张方子递了过去,“方子拿好,这种痼疾怕是根除不了,你感觉微微作痛了可以来诊所找我,我给你按一按舒解。”

温素衣不为他生生隔出来的界限羞恼分毫,笑着接过,临出了门还要柔声问一句:“恕我冒昧,李医生,可否告知你一开始对着我出神,是想到了何人或是何事?”

自如坦然,“想到家妹,与温小姐气质相宜。”

“是吗?希望有机会能够一见。”

他送人出门,提起清如整个人都柔软起来,“有缘会的,温小姐,再见。”

心里念着清如是个两幅面孔的,骨子里写满了反叛,面子上却总是冷静柔婉,实在是个坏丫头。

“李医生,再见。”

两人在门口最后相视一笑,各怀心事,温素衣默默念上一句:好久不见。

那年程砚秋程老板把北平的秋声社开到了上海,温素衣和几个师兄师姐短暂留沪,暗里打听许久李自如的踪迹。

后来只要无事,便去诊所找他。

有时候他病人多,忙的无暇给她按摩手臂,便使唤徒弟给她按,素衣看着稚嫩的小少年,两人俱是红了脸,她连连摇头,直说就等李医生,便是实在没时间就不按了。

不出半月,北平传来了信,师父同翁先生在打磨新本子,除了唯一被命令留沪的师兄,其他人都要返回北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