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是最极致的爱。

没多久,自如在上海开了家诊所。

且周之南牵头,结识了当时上海滩地下新一任的流氓头子韩听竺。

韩听竺其人,同上一代的流氓大亨韩洪寿倒是巧合同姓,但之南说两人并无血缘。

当年上海沦陷,韩洪寿挟部分家当乘船逃亡香港,死在了海上,韩听竺便成了新一代的上海王。

之南在其中帮衬撮合,自如受韩听竺聘用,成了他的私人医生,每周都要例行去趟韩公馆。

除此之外便是韩听竺伤了病了的,便打电话请他去诊,大多是前者可能。

至此,回沪后的日子便彻底稳定下来了,兄妹俩的新日子开篇。

回想起来,李自如还是笃定地说,那段公寓里兄妹俩分房而睡的日子,让他毕生回味。

那是一场明知毫无结果的不伦暗恋,他深知点破了窗户纸会通通灰飞烟灭,小心翼翼地守着,不敢越雷池半步。

但每日的生活于他来说,就是寻常家的夫妻那般,且他与清如,再互相深知不过。

那年初的一天,自如印象还算深刻,他诊所关门的早,回到了公寓里还未闻到饭菜香气,清如捧本书对着墙发呆,那书包着遮掩的牛皮纸,他猜的出来是鲁迅的。

自如走路轻,凑了过去,墙边是盖着墨绿色金丝绒布的画,清如没拦住,他便揭了开。

坦露的女子背影,包着头巾,手执羽扇,立于床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