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到现在,明面上,小姑娘都还没个真正被人认可的名分。

萧钰心里愧疚,垂放在大腿两侧的手指忍不住摩挲,想要把小姑娘揽进他怀里,好生怜惜她一番。

却被阮阮的父亲盯着,因为心虚动弹不得,强自忍耐。

“小婿会给阮阮……阿慈一个名分的。”

萧钰真诚地盯着叶文远的眼睛,满是殷切。

今日他带着小姑娘来,便是想要在小姑娘这里也能得个名分,她刚刚怀了身子,心绪正是敏感,喜欢多想多思,稍不注意就容易钻牛角尖儿的时候。

他很早就想让他的小姑娘给他生个孩儿,以至于他早早地就从大夫那里打听,只等着小姑娘怀了孩儿便按照大夫的嘱咐好好照顾她,她的一言一行他都很关心。

萧钰想让小姑娘开心,便放下自己心中的隐忧,亲自带着她来见多年未曾谋面的岳父,让她了却夙愿,能把眉间的忧愁散去。

也……早日解决,把他的名分定下来,省的他总是提心吊胆,担心她被旁的人勾走了,自己甚至连个正当由头都没有把她要回来。

叶文远冷哼,转过身就要把门儿关上。

却被男人一双大手挡住。

“阮阮她肚子里有了我的孩儿。”

萧钰在叶文远关上门前,急速对他说。

叶文远此刻是真的气笑了:“你们萧家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此刻中年男人双手用力往外推,抵在内侧的门上,更加不管不顾的要关上门。

萧钰说完那句话后再没有阻拦,故意在小姑娘面前垂下头,低头丧气地,像一只被人抛弃可怜兮兮的二哈,叶文远得以顺利把门关上。

“轰隆”一声。

房门被紧闭上,接着传来里面木头撞击,金属敲击反锁的声音。

萧钰抬头苦笑,跪在原地的姿势却没有动。

他早知今日必然会有此一遭,叶文远是不会那么容易接受他的,此时他的小姑娘还怀了孕,接不接受好像答案已经很清晰明了了。

萧钰自己设身处地想一想。

若是他和小姑娘的女儿,被一个像他这样的男人,在小姑娘十几岁涉世未深的时候,被人拐骗了去,他定然也不会对那人有好脸色,心里也恨不得要打杀了那个人,不管他曾经有多么欣赏那个拐骗的人,心里只怕也不会解恨。

萧钰沉默不言,挥手让身边过来劝他站起来的下属退开。

本就是他理亏,想娶自己心爱的女人,他若是连弯一弯膝盖都不愿意,连一点诚意都不愿意付出,便是他自己也觉得他实在龌龊的过分,配不上小姑娘。

这道木门关了多久,萧钰便一言不发在门口跪了多久。

任是谁劝,边城昼夜温度怎么变,他都一动不动跪在门口。

……

月亮已经高挂枝头,远处巷子里人家稀稀拉拉的烛火都已经灭的差不多,凉风一阵一阵吹过来,周围除了萧钰等人的呼吸声,便是一片漆黑的幽寂。

萧钰还穿着早上出门的衣裳,原来的姿势,跪在门口。

滴水未进,滴米未沾。

他在赌,赌小姑娘的心软,赌她对他的情意。

叶文远经历流放的变故,现下连做官的心思都放弃,如今世上恐怕少有能牵动他心绪的事情,萧钰从来没想过叶文远会对他的心软,他赌的从来都是小姑娘,是他爱着的人。

萧钰早知道小姑娘对他已经心软了,他勉强有七八分的把握,但对于她,一丝的不确定,都让他心里七零八落,心惊胆战。

吱呀

门开了。

木门先是打开一个小口子,然后一双小手小心翼翼地把它推开,想让它动静小一点。

纤弱的小姑娘立在门口,明明有了身子,还瘦的不行,纤腰细的男人一手就可以轻松掐住,夜间清凉的风吹卷起地上的落叶,萧钰只觉得她纤瘦地也好像会像那落叶一样被风给吹走,所以让他不顾一切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