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我说的佳人不是女子,而是个男人!”殷?研?抛出了大石,等着激起波澜。
“男人!”伯赏闻?]果然没让他失望,满目的惊异之色,“怎么你也好上男风了?我记得当初我收男宠的时候,你还嘲笑过我呐!”
“人嘛,总是会变的!”殷?研?掸了掸衣袖上看不见的尘土,“更何况,我对他没什么非分之想,只是单纯欣赏他与众不同的气质罢了。”
“噢!”伯赏闻?]露出了玩味似的笑意,“男人吗……”
入夜时分,尚书府门的后院里已经停了不少的红顶大轿和千里良驹。不过其中却有一辆毫不起眼的单马马车。车上没有什么华贵的妆饰,只是在门角上悬挂了一个青铜铃铛,而车厢则是罩着天青色的粗布,和周围那些绸缎满身的四人或八人大轿有些格格不入。
不过就是这么辆半旧的马车,却是秦府的下人照看得为最殷勤的。每个半个时辰,就会有人去给马车掸尘,或是帮着检查轮轴。拉车的黄膘马占的是最好的马棚,吃的最好的草料。连赶车的车夫,喝的也是最纯的汾酒。
等到戌时初,一行八人骑马来到了秦府门口。早在大门口相候的秦季鹏连忙跨出门槛,整整衣袍,想要下跪行礼,口中同时高声说道:“礼部尚书秦季鹏恭迎太子殿下,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不过还没等他的膝盖碰到地面,手臂就被人托住了。只听得一个优雅清晰的声音在他的头顶上响起:“秦大人不必多礼,今天孤只是来做客的,那些繁文缛节能免就免了吧。”
“是,下官遵命。太子殿下,这边请。”秦季鹏半弓着腰,亲自在前面带路。站在殷?研?身旁的伯赏闻?]看了看他的谄媚样,无声的冷笑了一把,然后也不管左右围着的达官显贵,落后半个肩头,紧紧跟上了殷?研?。
虽说太子吩咐可以免去官礼,但是所有在场的官员却没有一个敢真的越雷池一步的,众人在他们身后拉开了大约两步的落差。而太子带来的六个侍卫,则是分布在太子他们三人的两侧,算是贴身护卫,但也保持了一步之遥。
这样一来便显得伯赏闻?]更加与众不同,令的所有人都开始暗中揣测他的身份。而秦季鹏也终于在进入客厅,下人奉上香茗之后,试探着问道:“太子殿下,不知这位公子是……?”
“对,孤差点忘记了,这位是孤的好友――伯赏闻?]。因为碰巧这几日他住在孤的府上,所以今天就带他一起过来这‘赏菊宴’热闹热闹。没有事先告知秦大人,还望秦大人莫要见怪啊!”
“殿下言重了,下官惶恐。”秦季鹏听了殷?研?的话,连忙起身,对着伯赏闻?]一抱拳,“久闻风衍山庄的庄主是武林豪杰,人中龙凤,没想到竟是如此的年轻,这可真是英雄出少年啊!今日得会伯赏少侠,可谓秦某三生有幸。”
“哪里,哪里!秦大人谬赞,闻?]愧不敢当!”伯赏闻?]站起身来回施一礼,“在下不过是一喜欢舞刀弄剑的粗人,怎比得上秦大人你朝中栋梁,见识广博。只听太子殿下说了在下的名字后,便立刻道出了在下的身份。这般的七窍玲珑心,怕是世上也没有几人了吧!”
“呃!”秦季鹏听了这话,不知怎得就觉得额间现了冷汗。原本自己是想点出伯赏闻?]的身份,好趁机夸赞他一番,拉近和太子的关系。不过被对方如此一说,就有了自己时时盯着太子言行举动的嫌疑,这可是朝里的大忌啊!想到这些,秦季鹏心虚地偷望了一眼殷?研?。
还好,太子正在喝茶,似乎并没有注意到他们两人的对话。秦季鹏暗中缓了缓气,忙打了个哈哈,把这篇给盖了过去。而伯赏闻?]看上去也不愿在客套话上多做纠缠,当下便岔开了话题。
众人又攀谈了一会,伯赏闻?]突然问道:“秦大人,来京城之前,在下就听闻这京里第一的小倌馆叫作‘春情欢’。那里的小倌们个个能弹善唱,人人美艳绝伦。其中的‘隽遥公子’和‘绿醉公子’更是名动京城,不知可有此事?”
“有,当然确有此事!”秦季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