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会舍我而去的,你绝不能言而无信。”
隽遥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睛,他万没料到,总在隐约间和自己保持着一丝距离燕惜羽竟然会在这种情况下出言挽留自己:“阿羽,你,你刚才说什么?你是想我留在这里吗?是不是?”
望着隽遥视线中闪动着的殷殷期盼和小心翼翼,燕惜羽不由百感交集。原来这人真是太在乎自己了。罢了!罢了!事到如今,自己若还是退缩回避,又怎对得起这人的良苦用心?是劫、是缘,就听天由命吧!于是乎,燕惜羽轻轻点了点头道:“嗯,留下来,好不好?”
这一回,就算隽遥是个白痴,也能听明白燕惜羽话里的意思。他的双眸中立即迸发出了令人眩目的神采,脸上也流露着情难自控的惊喜:“好,好,我不走!阿羽,你放心,我会留下陪着你的。把手松开吧,你的手腕目前还受不住这样使力的。”
得到了坚定的保证,燕惜羽乖乖松开了自己的手掌。不过还没等他收回来,那只右手便被隽遥握到了手中:“别乱动,放松些,让我看看。”
隽遥边说边在伤口周围轻轻揉捏了几下:“还好,没什么大碍。不是嘱咐过你不要乱使劲了嘛,怎么还这样乱来!”
虽说这样的责问已是双方耳熟能详的,但在此时听来,却使得燕惜羽忍不住面红耳赤了起来。不为其他,只因当下两人皆是寸丝未着,而隽遥又是靠得自己很近。身陷于如此“坦诚相对”的局面中,燕惜羽实在是没办法正视隽遥。
即便现在天色业已全黑,屋中也没有点灯。但眼下日近十五,悬挂在高空的那个大圆盘又明又亮,原本还飘浮着的几片云霞早已不知所踪。透过粉白色窗户纸洒入的一室银辉,将隽遥不算宽阔厚实,但却柔韧有劲的胸膛映照得一清二楚。特别是两颗绛红色的茱萸,更是在白皙的肌肤上招摇过世,令人浮想联翩。
燕惜羽并非未经人事的处子,再加上刚才那场情事的余韵还在体内的某个角落里蠢蠢欲动,所有的一切加叠在一起后,令得燕惜羽不得不在心中暗骂自己色欲熏心。所以他稍稍侧开了头去,道:“公子,你,还先穿上件衣服吧,不然会着凉的。还有,那个,那里也需要清理一下的。”
隽遥正满眼含笑地望着心爱之人,听到燕惜羽主动和自己搭话,连忙凑过脸去,在他耳边如叹息般地说道:“好,我都听你的。只是,你以后还打算一直叫我公子吗?”
“这,不叫公子,那叫什么?”燕惜羽何曾料想过他们竟会发展到这一步,自是不会在事先想好称谓。
不过他没想过并不代表别人也没动过这份心思。当下,隽遥将两人的距离拉得更进些,把自己的嘴唇几乎贴上了燕惜羽的耳廓:“我想听你叫我一声‘遥’,好不好?”
当这个亲密的称呼飘入耳道,震动起鼓膜的时候,燕惜羽顿时觉得自己脸上的温度升高了好几倍。不用镜子,他也能猜想到此刻脸上的晕红勘比胭脂。不过为了能摆脱这尴尬的场面,让隽遥能早些去清理身体,他还是轻轻地吐出了一个音节:“遥。”
因为他这声细若蚊蝇的呼唤,隽遥顿时注入了无穷的活力,就连方才因欢爱而一直透着酸软的腰身也舒服了很多。隽遥满意地起身下床,胡乱披上了件外套,打开房门,命人送来了一大桶的热水,拉着匆忙间扯过散落于地的外袍,还只是衣遮半体的燕惜羽一起来到了用来遮挡浴桶的屏风后面。
其实说到体乏,燕惜羽身上的不适并不比隽遥少。一个禁欲了三年多的男子,突然让他经历一场激烈的情事,在药物的逼迫和隽遥的刺激下连续地达到高潮、射精,就算是个身强体壮的正常人也会觉得精疲力竭,更何况是燕惜羽这大病初愈的身体。
所以当他整个人都泡进白雾袅绕,温度适中的热水中时,禁不住舒服地发出了一声叹息。自然而然的,燕惜羽将两个手臂弯曲,交叠地搁在了浴桶边上,再把自己的头颅也放到了手臂围成的依靠上。阖上双眼,燕惜羽嘴角携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满足,腾空出脑中所有的角落,无所顾忌地享受着这犹如久旱甘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