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愈合的时候,他便再也不让隽遥在这件屋子里处理教务了。
因为每当两位长老进来有事相议时,燕惜羽总觉得他们眼角的余光在不停扫视自己,而且从他们眼里透出的不屑和厌恶就好想是在说:“你不过是个无能的外人,凭什么能够窥探本教之事?”所以从四天前,燕惜羽就坚持让隽遥去书房呆着。不过此时,燕惜羽却有了求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理的无力感,直后悔自己不该让隽遥离开。
“燕公子不必那么拘束。我只是闲来无事,就在院子里到处走走。巧合路过你的房门口,想着你我上次的见面太过匆忙,所以便进来和燕公子你打个招呼。”文婉华面带轻笑,听着十分合理的解释从她的口中如流水般泻出,就像是熟练已久。
燕惜羽心知肚明她说的不是真话。自己的房门并不冲着庭院,门前还有一个长长的走廊,若说文婉华她是闲逛的话,无论如何也不会“恰好”经过自己的门口。很明显,她是特意来找自己的。
只是,文婉华她不光是个长辈,更是隽遥的亲娘,所以燕惜羽也不便说些什么,他只得陪着笑脸道:“老夫人您太客气了。按礼数应该是惜羽去拜见老夫人的,只是惜羽有伤在身,出入不太方便,还望老夫人见谅。”
“燕公子你也太客气了。若是身子不好,是应该在房中好好修养的,所以,以后我来看燕公子也是一样的。”
燕惜羽闻言胸口不免有些堵得慌,难不成这位老夫人还想以后时常过来?
“老夫人,不知今日来找惜羽,有何吩咐吗?”
“我哪有什么吩咐,只是进来随便坐坐,顺便想和你聊聊天。”文婉华见燕惜羽神色不稳,便将语气放得更柔,“燕公子莫慌,我别无他意,就是想问你些事儿罢了。”
“老夫人请问吧,惜羽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既然燕公子快人快语,那我也就开门见山了。不知燕公子是如何看待我家遥儿的?”
听见这个问题,燕惜羽顿时愣在当场。此言何意?难道是公子在老夫人面前说了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