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辞想说点什么,话至嘴边,又生生咽回肚中。
“没事,就?是叫叫你。”
薛应挽眼皮有点沉,轻轻地“唔”了一声以示应答,随后?便没了下文,屋中又陷入了静寂,唯独时?不时?响起越辞辗转反侧的动静。
大概是少?与人一屋休息,又被唤了一声,思绪渐起,那点睡意消去大半。
他撑起身子?,靠在墙面一侧,视线撇向在地面休息之人,越辞显然也注意到?了,同样回以眼神,两人虽看不见对方表情,却在这几步的距离间对望。
薛应挽觉得越辞变了很多,与他在朝华宗时?候大相径庭。具体的也说不上是哪处,只想起以前的越辞,虽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闯,但总是轻狂骄傲,信心干劲十足,好像有做不完的事。
现在的越辞好像整个人沉沉的,霜打了的茄子?般发焉,心中藏着事,眉心敛着纹,疏狂尽去,陷入凡尘泥潭,俗事压身,那股子?生机傲气通通不见了,只剩下愁肠百结的虑乱疲惫。
连带对他,也像改变了最初的轻松适然。
倘若不是知?晓他有多无情,外人看去,倒还以为……他这样讨好,是对自己有意。
“越师弟,”鬼使神差地,薛应挽叫他,保持着语调平稳,不似从前在朝华宗的亲昵,更像一个礼貌的询问,“这也是要做的任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