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便是这时,前方?溪流处出现了两道人影。
一大一小?,小?的?约莫七、八岁,手持一支削得尖利的?木棍,挽着裤脚,在溪流里不断往下?捅,身上衣物早被?淋得湿漉。
大人身着灰色道袍,仰靠在旁侧一颗高榕下?打?瞌睡,分岔的?拂尘遮在脸上,碎毛随风吹而结成一绺绺的?。
薛应挽一眼便认出了那身道袍。
越辞上前两步,站到正在呼呼大睡的?雁行云身侧。
对方?显然感知到了有人前来,打?了个?哈欠,不耐烦道:“谁啊。”
越辞扬眉:“雁兄好兴致。”
拂尘被?取开,雁行云睁开一只眼睛,兴致乏乏:“是你啊。”
越辞:“你和你徒弟怎么在这?”
“就许你们在,不许我们也?从林子里走出来?”雁行云撑起身子,眼皮耷拉,“之?前被?几个?人追杀,和那臭小?子一路跑,就跑来这了。”
“你们不知道?这些时日弟子死了不少,甚至没来得及捏碎琉璃牌就没了生机。”
“下?手这么狠。”
雁行云转了个?头,给他?们看自己后脑被?利器打?伤痕迹,至今留着一块大血痂。
“真是造孽。”他?叹气道。
远处还?在扎鱼的?雁谨听到此处讨论,一蹦一跳地上了岸:“雁行云,你们在说什么!”
雁行云随手捡了块石子往他?脑袋上砸,被?雁谨一偏头避开:“懂不懂礼貌,外人在,谁准你这么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