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害怕,再无人像他一样,曾真?的待你以真?心。
越辞立在山巅,山中雾气缭绕,飞鹤点点,松柏如?滚浪,被?春分的细雨带来凉意清香。
“我?不找了吧。”他说。
“找不到你,我?就来陪你。”
他突然想起很多?年前,薛应挽在纵曦洞时那毫无顾忌,几近求死的纵身一跃。
忽而,发起笑来。
“应挽,”他望着天,雨水湿透面颊,将一身墨色的衣袍打湿,紧紧贴合着身体,“那么久了,我?终于体会到你那时候的心情了。”
一个人的信念和坚持一点点如?何被?打碎摧毁,脊梁骨被?弯折,最后心甘情愿化作?熔岩中的飞灰。
经脉俱断,抽筋剜骨,要生剖出一颗心,放到油锅里炖煮,然后问他,你痛不痛呀?
越辞现在可以回答了。
他真?的,好痛苦。
“你怪我?吗?”他问,“怪我?当日少年心性,不懂你的心意,怪我?没有?坚持,怪我?自私,愚蠢,怪我?抛下你,总以为万事在握,成竹在胸。”
“以为新雪能再下,花落能再开,水中碎月能如?初,失散能再复重圆,以为你总在原地,依旧待我?如?初。”
越辞长长叹了口气,却是解脱的笑。
“应挽,再原谅我?一次吧。”
“我?知道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