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哀伤那段被囚禁的痛苦。

她向来记不住很多事,她依稀记得哥哥有一位朋友,笑起来很好看,可是他笑的次数越来越少,眉眼间总是布满化不开的忧愁。

于是,从未都是直来直去的她,第一次说出委婉告白的情话。

她喜欢唐玄奘,就会百般挽留他;她喜欢哥哥,就会全身心依赖他。

唯独她对安阳旭,像是小心翼翼地呵护着雪莲,希望他永不凋零。

她对人族的婚姻观念了解不多,她把嫁娶之事当做是示好的方法之一,如同她幼年时送出的那一束桃花,只是希望他听到之后能够对她露出笑容。

谁曾想,他已经不是记忆中的少年。

笑容原本是他内心坚强的保护壳,现在变成了他释放阴暗的假面具。

她费了好大的力气将喜欢变成厌恶,他又何必再跳下河中,拼命救下自己?

她想不通,脑子里乱糟糟的,压抑许久的委屈和难过同时涌上心头。

寂静的茅草屋里响起几声轻微的抽泣,安阳旭立即转过身来,看到她哭得悲恸的面容。

“别哭,你别哭……是我又做错了吗?你说出来,或者……或者我离开这里……”

他慌张地询问了几句,发现她仍是不肯应声,只能压下满心的怅然,走去打开门。

“……你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