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酒腌虾,腌个?五到七天就可以?,腌藏芥得等到明?年夏天才能吃上?,干闭瓮菜倒是快一点,正好过?年能用来蒸肉吃。

元娘洗漱完后,主动?去帮王婆婆烧火,王婆婆抓了一把?生栗子,让她放进灶膛烤着吃。

暖烘烘的红色火光映在脸上?,在寒冷的雨中,仿佛自成一方小世界。

元娘用火钳把?栗子夹了出来,砸掉碳灰,稍微晾了晾,就迫不及待拿起,烫得直甩手,剥开外壳开始吃。板栗个?大肉厚,黄澄澄的,火烤的栗子自带炭火香,吃起来甘甜细腻,有如蜜般,就是烫了些。

但烤栗子,就是要趁热吃,凉了就少了那股沙沙如蜜甜的风味。

元娘手烤着火,本来就已经暖了,更?不必说还吃着烤栗子,身上?的寒意早驱完了。

做事的时候少不得闲聊,元娘主动?道:“好冷啊,阿奶,什么时候能暖和起来,等天晴了是不是就暖了。”

王婆婆边炸油糍,边悠悠道:“怕是暖不了了,一场秋雨一场寒,雨停了,说不得便该落雪了。”

王婆婆说着,思忖着时日?,自顾自的道:“也该备一备汤婆子和木炭了,真?到了下雪的时候,只怕都得涨价呢。”

这就没什么元娘能插话的了。

今日?下雨,又兼要腌制许多东西,王婆婆懒得多煮,故而早食做了白粥、油糍,再?夹了点之前隔壁孙婆婆送的糟萝匐。

因着太过?清淡,她还把?先?前自己糟的鸡肉挖出了半个?巴掌大的一小块,剁成细长薄块,盛在盘子里。

酒糟鸡肉放得时日?渐久,鸡肉皮被酒糟染出了些酒红色,吃起来会?微苦,但嚼起来也更?香了。为了压制住那股酒苦味,王婆婆把?蒜头和姜剁成末,酱油和醋各加三勺,又撒了一丁点糖,搅匀做成酱。

蒜瓣酱用来沾鸡肉,简直是天定绝配。

鸡肉沾过?酱后,裹挟了些蒜和姜末,吃起来既有蒜香又微微辛辣,而渗进鸡肉里的汁水酸甜可口,入口再?没什么苦味,还不会掩盖鸡肉本味与酒香。

这种酱做起了最为简单,却也好吃。

连一惯对酒糟鸡观感平平的陈括苍都忍不住多夹了两块。

吃过?早食后,家里人各干各的去了,陈括苍自己撑伞,提着书箱去学塾,王婆婆带着万贯洗黄瓜、大虾,为腌制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