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从前在村子?里,阿奶甚至不许她说爹做过官的事,到了汴京倒是主动提,但对外只说是人死?了以后家道中落。

她只知道是很厉害的,但究竟有多厉害,说实话,她甚至分不清举人和进士差在哪里,都是厉害的人物,仅此而已。

徐承儿左右看了一眼,凑近元娘,小声道:“别?的不说,就说我阿翁吧,他倒是年少中了举,然后便开始考进?士,考到我爹都牙牙学语了,还是没半点门道,后来才改学习医道。

“我偷偷和你说,他便是前些年还偷着跑去考过呢,结果在贡院险些把命考没了,这才服输上?了年纪,没再去试。”

元娘先是张大嘴不可置信的听着,接着,她看向徐承儿的身后,便连眼睛都瞪大,收回目光使劲眨眼挤眉。

奈何徐承儿没能意会。

一道冷幽幽的苍老声音悄无?声息在徐承儿背后响起,“那回是水不成,被褥也不暖,这才感染了风寒,和我的年纪有甚相关?”

徐承儿惊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直接打了个激灵,左右肩膀抖动起伏,尴尬强笑,“阿、阿翁。”

她真是觉得奇了,自己明明回回都看了左右,回回都小声,怎么回回都能被人听见??

难道往后她不想叫人听见?的,不能窃窃私语,得大声喊出来?

徐承儿迷惑。

徐家阿翁才懒得和孙女计较,他坐到边上?的矮凳上?,神情自然地拿起一个顶皮酥,顶皮酥表面酥皮金黄,一咬即碎,渣子?掉在了他的胡须上?,他也不在意,只一边手捧在底下接碎渣子?。

他赞誉道:“唔,不错,樊楼的手艺,里头的红豆细腻绵软,还掺了点果脯碎,甜中回味微酸,却又恰到好处,不叫人吃着腻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