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而非考科举,否则,我?们巷子说不定能改名叫四及第巷呢!”

国朝重文轻武,就?是同品级的官员,武将都比文官低半截,在百姓眼里?行伍里?讨饭吃自?然比不得科举后做俸禄优渥的官老?爷。

何况,阮家大哥还没熬出头,尚且只是个低阶武官。

在徐承儿学?着?长辈摇头感叹时,不知道?回事就?被弹了一脑瓜,徐承儿捂头恼怒上看,却见是她家阿翁,又气又无可奈何,恼得周身颤动,怒道?:“阿翁!”

徐家阿翁是个符合百姓刻板印象的医者,花白胡子,清瘦,但呼吸吐纳似乎与常人不同,自?带几分气韵劲头,叫人一瞧就?知道?这是个精神矍铄的老?者。

他的眼睛倒是很慈祥平和?,可被他盯久了却会叫人心底发毛,好似什?么?秘密都藏不住,不必你说,他也能洞察。

这是一个和?阿奶有些相像的老?人。

明明样貌没有半分相同,可元娘就?是有这般感觉。

然而下一刻,这个看似拥有很多智慧的老?人,就?趁着?恼怒的徐承儿不注意,把她跟前摆着?的油条和?油饼给抢走了。

并且当面大快朵颐,他边吃边点头,下巴上的胡子一翘一翘的,“嗯,不错不错,这手艺不比得胜桥郑家油饼店的手艺差。尤其?是这个,油饼虽也做的好,却没有这个新奇,陈家的小姐儿这东西叫什?么?名字?”

“油条!”冷不丁被问起,元娘先是一愣,很快嗓音清亮唱名。

她稍一犹豫,还是很有礼数的简单介绍了一下,口齿伶俐,“做法?和?撒子有点相似,是我?阿弟早起背书时,看到阿奶做油饼,突发奇想?琢磨出来的,又因为其?为条状,与油饼同锅所处,索性就?叫油条。”

徐家阿翁抚着?山羊须,直点头赞许,“这名字好,通俗易懂,你家若是开油饼铺子,能有这样一道?新奇吃食,生意必定差不了。”

“蒙您贵言!”元娘喜眉笑脸,她人生得又好看,就?是长辈最中意的小辈的模样,讨喜中兼有两分俏皮,“到时我?家铺子开张了,您可一定要来呀。”

“自?然,自?然。”徐家阿翁笑着?应承。

他神色里?有几分孩童的顽皮,眨巴眨巴眼睛,“谁叫你是我?家芜姐儿的好友呢,冲着?我?家芜姐儿,我?也得去。”

坐在竹椅上的徐承儿半点没有被阿翁关怀的喜悦,她板脸咬牙,“这不是您把豆乳拿走的由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