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低着头把魏观的?事大致说了个清楚,但掩去了自己家父辈蒙冤以至于她坚定决心的?部分。
听完全部,徐承儿果然捂着嘴笑起来,大有要报元娘先前调侃之仇的?意味,她眼?睛弯起,亮起的?眸光尽是?揶揄,“上元节可是?汴京小郎君和小娘子?们互表情衷的?日子?,你家书生恐怕是?要邀你出门看花灯、明心意了呢。”
元娘顿时红了脸,她与?魏观之间,只是?隐晦地试探过一二,当不得真正的?心意相通。
这时候听徐承儿这么说,她哪里还?端得住,忙着解释道:“怎会,我尚不知他如何想的?呢。”
徐承儿不知是?否快要成婚了,说起话来格外大胆,“你别羞,我们之前去樊楼的?时候,不是?见过他嘛,后来又来了你家铺子?几回。我认真瞧过,他出手大方,必定家底殷实,人又俊朗……
“与?你正是?天作之合!”
这话说得陈元娘脸上热意更甚,忙着要去捂徐承儿的?嘴,前头刚被元娘揶揄过,徐承儿哪能放过这个好时机,忙起身跑,任由元娘在身后追,笑嘻嘻道:“我早看出你们俩不对?劲,私下里向?文修打探过,那位魏郎君学?问上也很出众,说不得来日进士及第,再为官做宰,你亦能封上诰命。
“你忘啦,从前去算命,术士就说你命格贵重,如今一看,许是?应在这上头了,真真是?好福气?!”
元娘趁徐承儿笑得起劲,一把将她抱住,气?喘吁吁,捂住嘴闹了会儿,两人都累了,一块坐在石凳上。
元娘这才靠着徐承儿的?肩,仰头望天,敛了笑意,小声道:“话哪能说得太早,我还?未等到?他的?答复呢。”
徐承儿却忽然敲了敲元娘的?脑袋,恨铁不成钢道:“等什么答复,难不成他还?敢看不上你,我们元娘便是?入宫都使得的?,与?那魏郎君在一块,是?他三生有幸。”
这话霸道极了,也着实护短。
听出徐承儿毫不掩饰的?偏爱,元娘没忍住笑出声,声像银铃似的?,院子?里的树枝也发出被吹动的婆娑声,似在伴奏。
岁月静好,莫过如此。
元娘希望这样静谧的?时光,能长一些,再长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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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任羲和驾驶的?车马行?走得再慢,时光也是?一日日过去的?,不知不觉就到?了上元节。
提早几日,都城里就张灯结彩,大的?正店在门前挂满彩灯,樊楼和遇仙正店连屋檐的?檐角下都悬挂了莲花灯,照得黑夜似如白昼,甚至空中都隐隐传来莲花香气?,也不知使了何种手段,这也令酒楼人满为患,连大堂都寻不出空余的?桌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