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应道:“莫担忧,你?只管下场考,是好是坏,皆是我儿!”

把?人好生安抚了,亲眼看着他们?进去,廖娘子才松了口气,不禁再凑到岑娘子身边,“你?说说吧,必定还得有什么窍门,才能生出犀郎那样好的孩子,我这辈子是生不得了,记住了下辈子生。”

这才是个真正的妙人呢,把?岑娘子逗得直发笑。

有廖娘子在,纵然心有愁绪,也是笑呵呵的到家。

接下来的几日,王婆婆都格外?注意?,家里?什么“落”、“败”、“空”等字眼,悉数都是不能说的。

元娘自然是谨守要求,但是家里?的人不自觉情绪都绷着,整日里?连笑都笑得不自在,她?待得也憋闷,心情不大爽利。

好在,她有徐承儿!

徐承儿拎着一盘广寒糕来找元娘,她?们?两个,一个大马金刀地?坐在美人榻上,一个斜斜倚靠在窗子前,双手托在窗上,下巴点着手肘,对?着底下走动的路人发呆。

正发呆的这人,毫无疑问?便是元娘,她?连头?都没转,背着手随意?捻了块广寒糕。

平日里?她?最爱吃这个,今日咬了一口便蹙眉,“怎么又是广寒糕?”

家里?有两个人要下场考解试,家里?最不缺的就是广寒糕,自己家做来要送人的,旁人送来祝祷能有个好彩头?的,元娘都吃怕了。

徐承儿也没奈何,她?双手捧着,咬了一大口,口齿不清道:“这可怪不得我,是我娘非要做了让我送来的,你?要怪,就去怪我娘吧!”

“那我可不敢。”元娘立马道。

不仅因为惠娘子是长辈,还因着近来徐家阿翁身体?不大好,入秋以来,一直病榻缠绵,徐二郎夫妇一家可劲的闹腾,甚至连分家的话都说出来了,大有已经认定徐家阿翁必死无疑的意?味。

吵吵嚷嚷的,惠娘子哪能不烦心。

徐承儿也是借机来清净清净耳朵的,想之前去求神拜佛,徐承儿也求了一摞的平安符,都是盼着阿翁能早点好起来。

见徐承儿神色似乎有些消沉,元娘微不可察地?叹了气,抱了抱她?,“徐阿翁吉人自有天相,再说了,过不了多久,就到了酿酒的好时节,徐阿翁那么爱喝酒,肯定会好起来酿酒的。”

这话是真的。

徐承儿也知道不能太消沉。

她?主动道:“家里?想定门亲事,给阿翁冲冲喜。”

“定谁啊?”元娘呆了呆,声大了些,皱眉问?道。